人已经走了,这事本来无人知晓,你再一闹大——” “泼什么脏水?”唐昀冷笑一声,再次甩开单修明朝前走了几步,反身问道:“我姐还能看上那个老东西?” 白秋令站在原地觉得十分尴尬,他一面觉得于凭楼阁而言他确实是个外人,本不该听这些话,一面又隐隐担心唐昀冲动之下做出些无法挽回的事来,忧心之下也不愿就这样不闻不问。 程青怀往唐昀身后跟了半步,低声劝道:“阁主,此时还需从长计议,苏元思声望极高,且武功高强,当今武林第一人,青怀斗胆请阁主三思!” 唐昀不说是也不言否,又在原地站了片刻,而后冷声道:“这件事我自有安排,我不希望有第四个人知道今日之事。” 白秋令下意识数了数,上下唇一动想问自己不就是这第四人,唐昀忽又补充道:“秋秋也当今日不曾看过这枚玉佩罢。” “事关阁主姐姐的声誉和当年真相,我定然不会在外胡言乱语。”白秋令郑重承诺,感觉这周遭的氛围是软和了许多,便也劝他道:“方才程姑娘说得极是,阁主,若是要去问个清楚,也当是从长计议,万不可——” “秋秋担心我,我知道,我不会冲动,你放心。”唐昀的语气软了下来,整个人也似乎冷静了许多,他斟酌片刻,转而对单修明道:“单长老,近日西域似乎有异动,你去那边看看是什么人在凭楼阁地界上闹事。” 单修明应下,意味深长地望了唐昀一眼,暗叹一声后,先行离开了桃花涧。 白秋令被唐昀一句话噎得久久未能清醒过来,待唐昀叮嘱程青怀要继续查云隐佩的事,他才回过神,条件反射开口便问:“为什么查云隐佩?” “因为桃花涧出现了云隐佩,便要查。”唐昀耐心做了解释,一把折扇拿在手里摇着,与白秋令并肩而行往外走,回身又叮嘱程青怀:“临海山庄的人继续盯着,密室里那两把剑妥善看着,不能出任何纰漏。” 程青怀得令便要离开,白秋令这才想起来方才一直想问的事,连忙道:“程姑娘,不知青霜前辈现在可还安好?” 程青怀道:“青霜夫人现在很好,精神恢复了许多,只是...大夫诊断她心脉受损,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 “那还请——” “你放心,阁主此前交代了,现在她帮忙管着布坊,算是凭楼阁的人,旁人轻易不敢找她的麻烦。” 程青怀话音刚落,唐昀不知何时在旁边折了一朵开得正好的野花,白秋令一转身他便递到了他面前。那鲜嫩的花瓣靠近花蕊的那头泛着红,一点点晕染到花瓣尖上就变成了嫩粉嫩粉的可爱颜色。白秋令错愕不已,讷讷道:“阁主这是...” “我见这花开得正好,便摘来送给秋秋。”唐昀笑道。 此情此景,程青怀自知不能再留,轻咳一声打了招呼便识趣地离开了。 白秋令将那花接过来,拇指食指捏着花萼,放在鼻尖嗅了嗅,道:“这花生得可爱,我在云隐山未曾见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