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昀沉默不语,她轻咳两声便再次开口道:“如果传闻是真的,听风身上未知的那些秘密清羽肯定能解开。” “我看未必。”唐昀将地图收进袖中,朝前踱两步抬头看向苍茫远山,笑道:“白秋令大概也什么都不知道,要解开听风的秘密只能上云隐山。” “上云隐山?”程青怀急跨一步到唐昀身边,“云隐山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这——” 唐昀并未应她,缓缓打开手中的折扇,上面还是一朵海棠。他摇了摇扇子,那扇柄上挂着的剑穗便又被摇出些槐花香味来,“你说这剑穗到底是怎么制成的?这槐花的味道可以这么长久?” “阁主,现在不是谈论剑穗的时候,眼下——”程青怀遇到唐婉的事,偶尔也会乱了方寸,唐昀很理解,一抬手打断了她。 “我自己有打算,近段时间多盯着点临海山庄的动静,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当真以为我凭楼阁无人了。” “我会派人去盯,阁主,你——” 唐昀转了个身,上下将程青怀打量一遍,道:“我方才讲了,白秋令的事情我自有打算,任何人不许插手,包括你。” 程青怀最终应下,可待唐昀走远了,心下也还波涛汹涌着久久无法平静。面对和唐婉有关的事她还从未这么失态过——也从来没有过这种伸手就要触到真相的感觉。向来都是她更为冷静,现下连她的内心都不安稳,却没想到唐昀如此沉得住气。 回到客栈的时候,隔壁房间的灯火已经灭了。唐昀在窗边离了会儿,看看月色也看看白秋令的房门,眉眼间都是在白秋令面前少有的清冷和凌厉。 他似乎是望着月亮轻叹了一口气,而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白秋令见那人影消失,听着隔壁房门推开又合上发出吱呀的声音,才脱了鞋和衣躺在了床铺上。 大概是陈艾泡澡的缘故,他这一觉睡得沉,就连周遭渐渐冷得像冰窖一样也丝毫没有意识到,反而越睡越沉,越来越不清醒。 他好像陷入了一个永远不醒的梦境。梦里他站在清城门口,城门燃着熊熊烈火,身边是厮杀着的士兵,一具尸体迎着他从城墙上落下来,他来不及避让被那还冒着血的尸体穿身而过,随后他眼前的画面急转到了城主府门口。 城主府大门紧闭,有些衣着怪异的士兵不断用巨木撞击着,他看不清城主府里面是什么样子,也渐渐看不清四周的尸山血海。 他越来越冷,手脚怎么都捂不热,冰得刺骨。 * 其实永洛镇有个秘密。 这些年无论是什么时节,到了夜里这河面便会结冰,河两岸也冷得像是寒冬腊月。白秋令住的这个客栈建在风口,比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