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剑随手解了她的穴道,偏头在管家耳边低语几句,轻咳两声对司徒念君说:“君儿,你没事吧。” 司徒念君双眼含泪,咬住下唇摇摇头,也不知是戏做得太足还是感动于司徒剑关切的语气,倏而落下两滴泪来。唐昀单手扣住她的肩膀,打开折扇走了两步,笑道:“无事,只是我闲逛至此,发现一位友人遭难,搭救一二罢了。” 白秋令抬头冷眼打量他,似乎并不认同他“友人”的说法。 “唐阁主,这话说得有点过分了吧?”周围不知哪个门派的愣头青说了这么一句,而后又不知被谁拉着隐在了围观的人群中。 唐昀向来认识不到自己哪些行为是过分或是不妥,或是刻意忽略,只做好眼下的事是他行事的原则,只要能达成目的,什么鬼话他都能说,“司徒庄主急着嫁女儿还是急着招女婿?也不看看您身边那位,愿不愿意当您女婿。” “我临海山庄的事什么时候容得你这个外人置喙了!”司徒剑抬手,身后的人便上前一步递来一把剑,他拇指顶开剑柄,周围的火把闪动着映在那一截剑身上。 唐昀不好判断白秋令到底恢复与否,司徒念君告诉他那药效得有足足十二个时辰。他抬头看了满天星辰,掐指算了算时间,决定赌一把。 他也不指望短时间内能与白秋令培养出什么默契,就照着之前计划的继续和司徒剑周旋,为白秋令争取些时间。 不管白秋令领不领情,这件事他都是要做的,毕竟架还没打,也还没一睹真容,总不能看这人就这么死在临海山庄了。 他转了个身将周围的人都仔细瞧了一遍,心想要是把司徒念君告诉他的事情公之于众,说不定这临海山庄今日就要埋葬这众多武林豪杰。为了激怒司徒剑,他折扇轻摇继续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道:“我一个外人当然没资格管你司徒家的家事,不过我方才说了,这位是在下的朋友,司徒庄主使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逼迫他娶司徒小姐,恐怕不妥吧?” 年轻人到底是沉不住气,司徒剑还未有动作,他身后的两个徒弟便迫不及待拔了剑,直指唐昀面门,急急向前一步,剑锋甚至削落了他几缕发丝。 他抬扇一挡又道:“敢做不敢当?临海山庄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 “哼!他是自己上的擂台,也是亲口承认上擂台是为了比武招亲,我临海山庄也没有用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 “谁说的你们没有用刀架在他脖子上?” 唐昀理直气壮打断他,脸色一变正经道:“我亲眼看到你们在后山把人绑了扔到擂台上,白少侠年轻俊美,武功高强,我看你们早就对他垂涎三尺了吧?” 白秋令:“......” 司徒剑知道他这是在耍嘴皮子拖延时间,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不停向后院的方向回头,一挥手制止了徒弟下一步动作,沉声道:“唐阁主,比武招亲结果尘埃落定,你方才说的那些都没人能为你作证,我临海山庄的帖子并没有发到你手中你却不请自来,手段卑劣绑架爱女,现下又如何自证?” 唐昀十七岁初出江湖就练就了一身不要命也不要脸的本事,司徒剑这么几句话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他好不容易等到白秋令朝自己看过来了,咳嗽两声挑眉道:“在你临海山庄的地界,我自然是百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