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的孩子,不想因为自己的不小心,有什么闪失。 苏老夫人怕她闷得慌,便拿了不少花样给罂粟送去,让她绣花打发时间,殊不知罂粟虽然平素学什么上手都快,唯独这针线活,她做起来笨拙的很。 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了孕,整个人的性子都慢了下来,如今拿着这些花样,罂粟竟然有耐心慢慢琢磨一针一线研究了起来,以前觉得十分难的针线活,如今她慢慢也上了手,虽然绣起花来,慢得很,但也是那个样子了。 她如今在家中,闲着无事便绣绣花,给虎子辅导一下课业,苏焱在城中给虎子找了个教书先生,每日过来给虎子讲学一个时辰,老侯爷则每日早上都会拉着虎子跟他学练武。 就这么过了一段时日,古阿木也没有再来找过古莉金,古莉金心中甚至有些庆幸,她很逃避直面关于她要不要回苗疆的问题,打算拖一天算一天。 而羌人与大庆也再次开战了。 先前中毒的士兵在吃了田老大夫和古莉金他们研究出来的解药的方子后,身体内的余毒都已经解干净了,又恢复了往日神采奕奕,身强体壮的样子。 因上一次将羌人击退到衡州,西北军此次士气大涨,这段时日,苏焱与夜宁澜还有军中的一些将领也推出了好几个作战攻略,打定主意这次要将羌人赶出衡州,当然能够一举夺回邺城收复所有失地,自然是最好的。 羌人先前被烧了粮仓,头头细封或人又被大庆军中一个女子所伤,还是他们大君最引以为傲的箭术,因此这么羌人士兵都打定主意,要狠狠的挫败大庆的西北军,以报上次的一箭之仇。 一场你死我活,血流成河的大战再次拉开帷幕,罂粟这次乖乖的呆在家里,哪儿都没去,只在早上苏焱起床的时候,亲手穿上了一身盔甲,目送他出了门。 苏老侯爷和老夫人频频不断的派人去打听消息,一直坐立难安焦急的等待着,就连虎子在听先生教课业的时候,也变得心不在焉,寻常里先生每每讲到什么,他很快便能举一反三,但是这次学的内容并不难,他却什么都没有听进心里。 先生知道他挂念出战的苏将军,便免了他今日的功课,打算明日再重新讲这一课,便放虎子下学了。 苏凝雪心里也很是担心,以往在京城,虽然知道大哥在外打仗,但是没有这么直观的感受,虽然也还担心,但是不知道沙场只残酷,所以也没这般难受。 见罂粟一直不见任何紧张,如往常一般,不紧不慢的绣着她的帕子,苏凝雪不免有些奇怪,问出声道,“大嫂,你就不担心大哥吗?” “没什么好担心的,我相信他能赢。”罂粟手中绣花动作停也未曾停下,甚至都没有抬眼去看苏凝雪,好似全副心神都在绣花上。 苏凝雪心直口快,不由问出声道,“大嫂,你是不是心中没有我大哥?才这么不担心他,你就不怕他受伤?”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