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把罂粟的伤口细细冲洗了一遍,又敷上了伤药,盯住她这几日不要沾水,用干净的纱布又仔细将伤处给包扎上了。 “田老,后山溪水解药的事情你们可研究出头绪来了?”罂粟想到城中先前中毒的事情,出声问道。 田老大夫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出声道,“古小姐提出一味药材,我和张老大夫几人都觉得甚是可行,药方现在已经正在调配之中,能否有用,便看药效如何了。” “着实辛苦你们了,若是有消息还劳烦您过来通知一声。”罂粟起身将田老大夫亲自送出门外。 关上房门后,想着苏焱不知道要被拉着喝酒喝到几时,为了准备婚礼,她昨晚熬了半夜,今日四更便起身,准备各种事宜,现下倒是有些疲倦了。 “虎子,娘亲想睡一会儿,你要不要跟娘亲一起睡觉?”罂粟出声对虎子道。 小家伙一脸懂事的去给罂粟脱鞋,两人刚要躺床上,却被硌得轻叫出声,罂粟抓了一手的花生红枣,这才想起这里成亲喜欢往床上撒东西,与虎子将床上的花生红枣全都给捡起收拾干净,一大一小才躺在床上,合眼一起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屋内染着雕花红烛,身侧的虎子不知道是不是醒了之后跑出去玩了,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罂粟肚子叫了一声,觉出饥饿,她翻身下了床,拿起桌上的凉点心,打算先用一些垫一垫肚子,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房门便被打开了。 一抹红色从门外走了进来,携着满身酒气的苏焱手中提了一个食盒,看见坐在桌边手中拿着点心的罂粟,他扬唇一笑,“饿了?” 反身关上房门,他走到罂粟跟前,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我来得倒是时候,方才看你还熟睡着,我便让虎子出去吃东西了。” 他将食盒内的吃食一样一样端了出来,摆放在桌子上,从盒底拿出一双红筷,递给了罂粟,“这些凉点心就别吃了。” 罂粟抬手接过,苏焱从她手中拿过那块被咬了一口的点心,又拿出汤匙给罂粟盛了一碗热粥,放在她的面前,做完这些,便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罂粟用饭。 “外间的宾客都散了?”罂粟一边吃东西,一边出声问道。 苏焱摇了摇头,笑道,“那群汉子平日里在军营被拘束惯了,今日难得能饮酒,现下还未散去呢!” “他们未将你灌趴下,怎舍得放你离开了?”罂粟抬眸看了一眼苏焱,道。 “你夫君我一向千杯不倒,哪是这么容易就被他们灌醉的。”苏焱轻笑着出声道,“他们怕我耽误了这良辰春宵,倒是你那大哥王霸和凤阳船帮的兄弟,一直缠着我不放,现下正与我西北军的兄弟畅饮呢!” 罂粟闻着他说话之间喷薄的酒气,就晓得他定然也喝了不少,俊美的脸上竟少见的有了酒晕,她没忍住,抬手戳了戳,笑着打趣道,“原来我夫君竟有千杯不倒的海量!” 苏焱捉住了她的手,因为她掌心有伤,也不敢用力,只轻轻的捏着她的手指,双眸深情的望着她,“你终于是我的娘子了,我好欢喜,好欢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