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不住,一把撩开了轿帘,艳丽的小脸满是冷意的看向不远处马车内的白楚谕。 “白楚谕,你当真要毁我婚礼?”她声音清冷如白楚谕是个陌生人一般。 众人不由哗然,没想到来抢亲的人来头竟然这么大,不光拦了苏将军的迎亲路,还捉了苏将军的亲人相逼,这新娘子该是如何红颜祸水,竟然同时得这么两个男人看重! 且看那坐在马车里的男人,器宇轩昂,貌比潘安,亦是人间少有的俊俏公子,与苏将军几乎不相上下,这么好的两个男人,怎么就都栽在了同一个女子的身上? 在众人咂舌的瞬间,苏焱已经回首,敛去一脸冰霜和怒意,朝喜轿内的罂粟柔声道,“这是我和白楚谕两个人的事,罂粟你无需出面,只管坐在轿内,等着我们拜堂成亲。” 罂粟捏着轿帘,远山眉冷厉的蹙在一起,凤眸隐含担忧的看着苏焱,没有再做声。 前几日,白楚谕登门做访,摆出那副姿态,她还只当他已经想开放下了,没想到他竟在她成亲的日子发作,还绑了老侯爷夫妇,因为她连累到两位老人家,罂粟心内十分愧疚,也对白楚谕的所作所为充满了着恼。 当初在京城,他对她囚禁威逼,还做出苏焱已死的假象,百般欺瞒,这些她离开京城后,都没想过再计较,可白楚谕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这般咄咄逼人,那就莫怪她沈罂粟反了他的天下,他真当做了皇帝,这天下便是他的,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罂粟从未这么动怒过,除了上次虎子被绑架,此刻她胸脯微微起伏,只恨不得冲出喜轿,直接与白楚谕拔刀相向。 白楚谕隔着众人,看着喜轿内罂粟冰冷的神情,以及那凤眸内不加掩饰的怒意和愤恨,嘴角不由溢出一抹苦笑。 不得她心者,不论做什么,都是徒惹人厌,便是真的将她困在自己身边,以她的秉性,终此一生,只怕都不会再对他有笑颜。 可是,他终究是不甘心呐! 如果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了苏夙景,成为他人妇,他白楚谕不甘心,所以冒着天下之大不韪,被天下人所诟病,日后被百官口诛笔伐,他还是要做些什么,还是要到南墙看一看,撞得头破血流,丢盔卸甲,才能放手。 收回目光,白楚谕强忍着不再去看罂粟,只继续朝苏夙景道,“荣华富贵在手可握,只要你一句放弃,日后我保你镇北侯府封侯拜相,子孙荣宠,你苏夙景也不必留守西北苦寒之地,可以回京城做你逍遥自在的镇北侯府世子爷,想要娶哪家的小姐,我亲自赐亲。” 苏焱两只手背上青筋毕露,再也忍不住,拔出了藏在腰侧当做腰带的软剑,飞身朝白楚谕大力劈去。 白楚谕一掌拍在马车上,飞身从轿顶冲天而出,手中以精铁锻造扇骨的扇叶交错打开,抵住了苏夙景犀利挥砍过来的长剑。 “你若当真不识趣,你祖父祖母便要被万箭穿心了!”白楚谕冷声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