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地的变化,前所未有的殷勤。 沈和富开门见山的道,“我们再次登门过来,还是为了替我家大儿子求取你们家姑娘,不知道年兄弟现在可愿答应这门亲事?” 年大耀笑着道,“沈大公子一表人才,我上次醉酒胡说八道,沈老哥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我看沈大公子与我们家如月般配的很,这是一桩好姻缘,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呦!” 见年大耀终于松口,沈和富松了一口气,脸上也多了笑容,做爹娘的,能够帮孩子达成心愿自然是顶高兴的事儿。 择日不如撞日,沈和富便与年大耀商议,明日便来下聘,年大耀自然不无不答应。 沈宋氏亦与一旁的年氏热络的说起话来,气氛倒是一片和气。 “我们沈家是在江北之地,长葛与年姑娘的亲事还得回江北去办,这点你们可有意见?”在罂粟低声与沈和富说了这事儿以后,沈和富便朝年大耀夫妇问了起来。 “原来沈大哥家是在江北,与京城离得倒是甚远啊,不过我们既已应下与沈家大公子的亲事,将如月嫁给你们沈家,你们在哪里办喜事自然全凭你们,只要往后沈大公子待我们如月好,我们便无什么所求了。”年大耀说起好听话来,倒也像模像样。 若不是见过他先前卖女求荣的一面,沈和富只怕都要真当这人,一心盼着自个女儿嫁得如意郎君了。 正是因为知道年大耀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对于年大耀的好听话,沈和富只是过过耳朵而已,见他答应年如月嫁往西北,便放下心来。 趁他们说话寒暄的间隙,罂粟去了院子,扫量了一眼年家的屋子,往左边的偏房走了去,站在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很快房门便被打开了,露出了一张清秀妍丽的脸来,看见罂粟,女子脸微微一红,低声问道,“你是?” “我是沈长葛的妹妹,想找你说说话,你不必紧张。”罂粟温和一笑,表明来意。 年如月闻言点了点头,侧开身,邀请罂粟进了屋子里。 房间虽然简朴,但是很是干净,床头还挂着用碎布料编制的流苏,窗口放着一个粗瓷瓶子,瓶内插着一株已经颓败凋谢看不出原来是什么的花。 能看得出,年如月应是一个心思细腻,有生活情调的人。 她将屋内唯一一张小杌搬给了罂粟坐,见罂粟坐下之后,自个儿坐在了床边。 “你的一个小姐妹曾去我家里传过话,说你是中意我大哥的。”罂粟没有去看年如月,而是看着窗边,继续道,“年姑娘,我想问一下,你是因为不想给饶方庆做妾,才退而求其次说对我大哥有意,想要借此脱离饶方庆,还是真的对我大哥有意?” 年如月脸上划过一抹难堪,诧异的朝罂粟看了去,见她的目光并未看向自己,有些受挫的收回了视线,她红着脸,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一点也不怯懦,“我绝没有因为不想嫁给人做妾,便想嫁给你大哥的心思,我……我很早便认识你大哥了,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我想嫁给你大哥,是真心的,毫无杂念。”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