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皮来。 一般发热的人烧成这个温度,小脸应当是红扑扑的。 罂粟只顾着担心虎子,也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很快沈长云就带着大夫回来了,还是先前给虎子看诊的大夫,那大夫一摸虎子额头和手心的温度,脸色顿时大变,又伸出手来慌乱的搭在虎子的脉搏上。 过了一会儿,他脸色十分不好的对罂粟道,“他这是内感发热,染于肺腑,这烧若是今夜退不下来,就……没……没治了……” 罂粟双眸骤然间睁大,不敢置信的盯着大夫,她一向从容自持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这么清晰的情绪变化。 “你胡说什么呢?”一旁的沈长云听后也急了起来,“刚刚不是还说没什么大碍吗?我们只是汤药还没有灌下去,你快给我们开药啊!” “药……药倒是能开,我可以下两剂重药,不过能不能退热就要看天命了……”大夫蹙眉叹气道。 沈长云听后脸色格外难看,见那大夫还呆站着,急切的道,“那你倒是快写药方啊。” 一个普通的发热怎么会死人呢? 罂粟一开始是觉得大夫是在故意夸大其词,但是想到这里的医疗水平,心里咯噔一下,胸口紧紧的揪了起来。 或许是这个医馆的大夫医术太差劲了也说不一定,罂粟稳住心神,对一旁的绿袖道,“快去打听一下,京城里医术最好的大夫是哪个。” 说完后,罂粟想起一个人来,最好的大夫自然是在太医院里,她若是没记错,曾经给她娘看过病的王正便是太医院里极有名的太医。 “绿袖,你去跟世子爷说一声,虎子病了,我要带他去找王太医看病。”罂粟语速极快的对绿袖道。 绿袖应声快速离开了,罂粟将虎子从床上抱了起来,她跟着苏焱去过一次王正的家里,尚还记得大体位置,虎子烧成这样,她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再等下去,打算抱着虎子先往王太医的住处赶。 还未来得及出门,红袖便进来了,她张嘴道,“方才那个刘夫人滑胎了……” 刚说出半句,便被罂粟制止住,红袖极擅察言观色,见她脸色不好,怀中还抱着小主子,而沈长云也是一脸焦急慌张,便知是出了什么事儿,忙停了嘴。 罂粟抱着虎子快步往外行去,门外却传来一阵喧闹声,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房门外被一群人给围住了。 “老爷,就是她!她故意打翻了小少爷的药,还把夫人给绊倒在地上,害得夫人……”丫鬟指着罂粟愤慨的便指责便啜泣着。 “你好大的狗……”胆子卡在那位被丫鬟唤做老爷的男人嗓子里,他瞪大眼睛看着罂粟,脸上闪现惊愕和意外。 罂粟抬起眸子,只轻轻扫了男人一眼,果真不是冤家不聚首,面前的男人竟然就是刘安,不过罂粟却没有那么刘安脸上那么多的情绪波动感,她抱着虎子径直朝前走去。 “让开!”走到围着屋门的一群人跟前,她冷冷的出声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