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那刀就要横劈在罂粟的胸前,她身手敏捷的侧过身,避开锋芒,一手快如闪电的抓住了司徒春阳的手腕,狠狠一捏骨节,司徒春阳顿觉腕间剧痛,五指无力,再捏不住刀柄,手中的断背刀朝地上落去。 罂粟脚尖微勾,踢起刀柄,顺手一抄,就将断背刀抓在了掌心,她手腕灵活翻动,划过司徒春阳的耳畔。 司徒远和司徒南两人吓得同时喊出声来,生怕罂粟这一刀要了司徒春阳的命,他们司徒家可是这一根独苗! 不过那刀锋在离司徒春阳脖颈堪堪两指的距离停了下来,而司徒春阳的长发在肩颈处,齐齐而断。 而罂粟手中动作不停,在空中祭出了一朵炫丽烂漫的刀花,落下的黑发,在她的刀尖上飞舞,被割成无数碎发,在罂粟收回刀后,缓缓落在地上。 司徒春阳从罂粟将刀从他手中夺去,就给吓得呆站着,一眨不眨的目睹了罂粟行云流水,用断背刀玩弄他被割断的长发的全过程,被惊骇到瞳孔睁得老大,直到此刻,才觉得耳畔有些疼,他不由抬手去摸,手上湿黏黏的,竟然摸到了满手的血来,好在只是耳朵被削破了皮。 罂粟将手中的断背刀随手往地上一掷,断背刀直挺挺的扎在了地上。 她勾唇淡淡一笑,对傻站着的司徒春阳道,“刀,是这样玩的,小孩子还是不要随便碰的好。” 断背刀是没有刀尖的,刀头并不是尖锐的,而是一个平面,被罂粟随手一扔,便如剑一般扎在地上,令在场的不少常使断背刀的帮众不得不佩服。 司徒远和司徒南知道罂粟这是故意震慑他们,见她没有伤到司徒春阳,两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气,忙上前,一个将司徒春阳拉到身后,一个道,“罂二当家真是好刀法,犬子不懂事,还望婴二当家莫要跟他一般见识。” “自然不会,毕竟他是司徒大当家的儿子。”罂粟凤眸闪烁着悠然玩味的光芒。 司徒远哪里还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忙道,“我往后一定好好教导这不成器的小子!” 其实论起年龄来,司徒春阳只比罂粟小了一两岁而已,如今看着自己这不成器,整日只知道胡闹的儿子,司徒远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觉得他不成材。 “今夜叨扰了,我们就不久留了。”罂粟勾唇一笑,清丽的脸庞依旧是来时的从容淡定,并没有因为叱咤了司徒船帮而露出得意之色。 果真是个能办大事的,这喜怒不形于色,真是深藏不漏,司徒远在心中暗暗想道,不知道现在比照着沈罂粟这般,来教导自己的儿子,还来不来得及。 他客气的挽留道,“都已经这么晚了,罂二当家不如就带着兄弟在我们司徒船帮过夜得了?” 罂粟摇了摇头,“不了,地上躺了不少兄弟,司徒大当家别忘了找大夫给这些兄弟好好看看伤,我手底下这一群人下手没个准头,给你们添麻烦了。” 司徒远脸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