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果然在一处隐匿角落发现一个布包,打开一看全是书信以及公文等物,大林刚嘶哑大笑一声,突然就被官兵摁倒在上,捆绑了个结结实实。 漠苍岚上前,随手从旁边桌上拿起一只毛笔,笔尾拨开大林脸上零乱的头发,将这张残损毁坏的可怖面容再次露了出来。 没有眼睛,满脸被烧毁,连嘴巴也没有,一张堪比厉鬼的面容立刻把官兵都惊得面色骇然。 漠苍岚接过记载了通敌叛国罪证的公文和信件,看了看,然后看向大林,淡然道:“楚子期,竟然真的是你。” “楚子期?” 傅思滢一惊,本不忍直视,又惊愕看去打量大林的面容。这张脸,哪里有半点楚子期的模样! “他怎么会……” “花娆听闻他对你下毒,便想利用他谋害你。他在王府私牢里身亡,实则是被花娆耍手段设计假死带走。因而当初你在開封城能遇上他,都是花娆设下的圈套。” 看向听着这一切却毫无反应还在念叨叛国、罪证之词的大林,傅思滢知道,他显然是真疯了。 漠苍岚继续道:“花娆逃走,他再无依靠,只能顺而跟你回到皇城,伺机将当年他父亲平安侯通敌叛国的罪证藏匿于你父亲的书房里。他本就神智渐渐不清了,彻底疯癫后,还以为平安侯落罪是被你父亲构陷的,如此便能指证于你父亲。” 傅思滢从他手中接过罪证大概一看,见都是有日期有落款的信件,自然只能证明这是平安侯的罪证,与她父亲没有半点干系。 “这就是你一直追杀逼问他,想要得到的罪证?” 漠苍岚点头:“虽然已将平安侯满门抄斩,但罪证可以显明还涉及到哪些人。楚子期携带这些罪证一直想要投靠或是威胁有关之人吧。” 话音刚落,突然,一直低语呢喃的大林仰天大叫:“我爹没有叛国!是宰相叛国,我爹冤枉!我爹冤枉!” “真是个被家中保护严实的少爷。” 眼看大林被带走,傅思滢喃喃发问:“他的下场会是如何?” 漠苍岚毫无怜悯:“平安侯已满门抄斩,他本就是早该死的人。” 因为楚子期疯癫之后闹下的这出,傅宰相算是受惊了,也因此更坚定了辞官之心。 皇上知他心意已决,不再多劝,只道在让他等傅思滢和慕王完婚之后再辞官卸任才好。 慕王府和相府双双紧锣密鼓地筹备婚事,满皇城的百姓们也跟着一起张罗,好似家家都要娶妻嫁女一样,处处都挂上红绸、贴上喜字、挂满红灯笼。一入夜,满城红光,极为奢靡。 锦相楼更是连盘盘盏盏、碗碗筷筷都换上了喜器,门口立着字牌,上面写着:本店欲备厚礼给慕王道喜,只要您入店吃饭,就当是您给慕王和傅大小姐随礼了! 好家伙,这立牌一出,生意好到不像话,排队等着吃饭送钱的食客能从锦相楼门口排到城门外去。 不远处的茗门茶楼自然不能认输,胡斐在请示过傅思滢后,也立出一个字牌,上面很简短地写道:本店东家为傅大小姐。 得,立时,锦相楼的生意被茗门茶楼抢去一半。 得知效果,傅思滢哼哼冷笑:“漠苍岚这个臭不要脸,还想借着婚事敛财?哼,我也敛!” 听到这话,侍女晴音唯有无语:对,您和慕王一起臭不要脸,满皇城的钱袋子都得被你两口子掏空。 无耻啊。 一直居住在锦相楼的曹夫人望着满座楼的喜气喜意,无奈又感到亏欠地转头看向长子。白倾羽一直没有言语,神色失落,不知在想些什么。 “倾羽,你若实在放不下,娘这就修书一封送回去告知给你爹,让他派人来,咱们抢亲!” 白倾羽回神,转首看向生母,苦涩一笑:“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抢亲。” “因为你喜欢她啊,”曹夫人拍拍长子的肩膀,“思滢的确是个好姑娘,娘也很喜欢,而且娘能看出来傅夫人同样喜欢你。倾羽,你若不抢亲试一试,这辈子你都不会放下她了!” 对于曹夫人的劝说建议,白倾羽轻笑一声,颔首垂下眼眸:“娘,这门亲事若是慕王强取豪夺的,我自会抛却性命一试,只可惜,他二人是情投意合,与我无关。” 瞧着儿子愈发黯然的神情,曹夫人心疼不已,将儿子拥入怀中:“你会等到只属于你的情投意合!” 白倾羽将眉眼压向母亲的肩头,再未言语。 …… 成亲的前一日,傅思滢被母亲拉到屋子里,手中被塞了一本画册,母亲教导起来很简单:“你晚上一个人看一看就好。” 傅思滢翻了翻画册,抬眼瞥向神色不自然的母亲,她呵呵一笑,装作单纯什么也不知道地问:“为什么要我一个人看,这画上有两个人,我难道不需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