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滢漫不经心地说:“连王爷,我今晚着实有些精神虚乏,得要向你说一声抱歉,提前退场告辞了。” 连王这会儿心情很是欢乐,虽然对于傅思滢提前退场是有些许的不乐意,但基于各种原因,还是笑意盈盈地对她说无妨。 傅思滢表面上装作一边和连王交谈,一边伸手逗弄笼中鹦鹉,其实暗暗将一颗小瓜子仁送给了笼子里的彩凤鹦鹉。感觉到鹦鹉将小瓜子仁叼走,她不由得心中暗暗祈祷,祈祷这鹦鹉真的聪明些,把她这两日匆忙训练它的话都有学会。 眼看何长易顾忌她的存在,打算转身离开,而鹦鹉还是没有说话,傅思滢立刻向何长易的方向横跨几步,挡在了他的身前。 一见她挡住何长易,元夫人立刻眯起双眼不满地看来,同时脚步逼近。 看一看何长易,又看一看元夫人,傅思滢倒是表现得温柔大方:“听闻这位元夫人是何司礼官的母亲,我还真是得对何大人道一声恭喜呢。” 何长易皱起眉头,目光复杂地盯着傅思滢。盯着她看了好半晌,才冷漠回了一句:“母子血缘天生,何来突然道喜?” “哦,难道不是母子相认吗?”当即,傅思滢一脸惊讶,笑道,“我本以为何大人是出身乞丐,与父母失散许久,这才与母亲重逢的呢,原来不是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不等何长易回答,元夫人开口反问。 傅思滢谨记低调行事、不招惹是非的原则,面对语气不甚和善的元夫人,依旧保持笑眯眯的模样,连忙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奇怪若不是重逢,何大人当初怎么会沦为乞丐;而若是重逢,二位又是如何寻到彼此的?这个中详情牵扯到两位的私密事儿,是我一时嘴快多问了,何大人和元夫人都切莫在意呀。” 她说是不打探别人的私密事,可当众说出这些话,难道不知道她随时被很多人关注吗?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怀着探究看向元夫人和何长易。 大家不由得疑惑,是啊,何司礼和其母到底是什么情况呢?何司礼如今备受皇上的重视,作为皇上提拔贫寒有才之士的典范,一直深深鼓舞着相同出身的年轻文人,而眼下看这位元夫人说话的气势和通身气派,可不像是一个寻常乞丐的母亲! 若不是相依为命,那是久别重逢。既是久别重逢,元夫人的身份想必就不是很简单的,那么何长易出身贫寒的印记也就是错的。 往严重里说,说皇上压根就错用了人也是可以的!甚至也可以给何长易的头上按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 随便说了两句,傅思滢就挪动脚步回到原位,但何长易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不是能立刻收回的,他在琢磨她说这两句的用意,所以下意识目光还追随着她。 她抬起胳膊,顺道再给彩凤鹦鹉一颗瓜子仁后,顺势拎起鸟笼,高高拎至眼前,也拎在了连王和何长易的面前。 笑着对连王说:“行了,我要回去了,最后再让你看一眼这鸟……” 话没说完,竟然就在她将要放弃之时,吃掉了两颗瓜子仁的彩凤鹦鹉歪动着脑袋,紧盯连王与何长易,磕磕绊绊地说:“你们俩……真、像!” 鹦鹉的突然发声真叫一众人惊掉下巴,瞬间,周围的人眼巴巴凑上来:“它说话了!” “它说的什么?” “好像说的是‘你们俩真像’。你们俩?谁俩,它在说谁?” 就在众人猜测纷纷的时候,彩凤鹦鹉像是热衷练习这句话一样,开心地站在小横杆上左右摇摆着,盯着何长易与连王,开始重复:“你们俩真像!你们俩真像!你们俩真像!” 哪怕没有傅思滢给出的瓜子仁,这鸟儿也说得极为起劲开兴,像是发现新玩意儿一样乐此不疲。 “这……” 傅思滢瞪圆双目,诧异地看向连王与何长易。她脸上的惊讶之情并不全是作假,因为她也确实是很惊奇的,她只是试着教了鹦鹉几回,可并没有教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