滢重重点头,又打出一个手势,然后专心地继续扇烟。 傅思滢没看懂润伊打的是什么手势,那个弹指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灯笼的光芒越来越靠近房门,很快就会照到外面,万一照射出润伊的影子,让润伊暴露,那就不好了! 眼看灯笼的光芒扩散到屋门,傅思滢也顾不得其他,急冲冲对润伊示意赶快躲开。 就在这时,“嗖”地两下,如同两道细微的风,一眨眼,世界一片黑暗。 张氏和婆子手上的两盏灯笼一齐灭了! 傅思滢转头,看到身旁的孙丹收回打出暗劲的手。 沉默两息,她无声对孙丹比出大拇指。厉害,反应灵敏。原来润伊的手势不是打给她看的啊。 孙丹轻轻点头,很风轻云淡地接受了大小姐的表扬。 这就是会武功者和不会武功者的区别,从根本上,意识都是不同的。 傅思滢很惊慌,孙丹则是淡定地弹指一挥间,灭掉两盏灯。 突然灯灭的变故令张氏主仆二人一惊,再次心生慌乱。两个人的脚步顿时卡在房门处,也不敢走出库房,婆子赶忙掏出火折子:“夫人别急,老奴这就把灯重新点上。” 此时,两个人就站在距离迷烟近得不能再近的地方。 而且润伊手中迷烟的火光也暗得几乎看不到,只默默释放着烟气。 站在门外的润伊大胆地伸出手,让迷烟距离张氏主仆二人再近一些,就差直接捅进二人的鼻孔里。 终于…… “啪”的一下,张氏手中的灯笼落地,双目的眼皮沉重地合上,身子一歪,倚着房门慢慢向下滑去。 婆子没有看到张氏的身体变化,只低着头看到掉落在地的灯笼,以为张氏是等得不耐烦,撂灯笼生气了。 婆子声音愈发含糊,感觉自己困顿得不像话:“夫人,您别急,马上就……啊唔。” 伴随着又一个哈欠的来临,婆子手上的力道也同样消失,灯笼和打火石掉落在地,缓缓闭上双眼,倚着另外一扇房门倒下。 片息,润伊的声音终于得以光明正大地响起:“大小姐,成了,已经放倒了!” 猫腰躲藏的傅思滢长长吐出一口气,直起已经发僵的身体,靠近:“可算是倒了,吓到我。” 三人站在房门外,看着各倚一扇门倒下的张氏和侍候婆子,孙丹问:“大小姐,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傅思滢想了想,问润伊:“这迷烟能让她们昏睡到什么时候?” “不一定,能抗的人估摸一个时辰就会醒来,不能抗的睡到天亮也有可能。” “唔,这样啊。” 张氏醒来后遭遇被抓个正着是板上钉钉的安排,但傅思滢另有一个安排犹豫不决。 那就是等张氏平静下来细细回想自己今晚的遭遇时,是让张氏仍然一头雾水、认为自己是倒霉才被抓的为好呢,还是让张氏意识到自己是被人给盯上了为好? 前者,与她明显扯不上关系,张氏不会知道是被她所打击。后者,张氏可能会怀疑到是她派人做了手脚,但并不能确定,万一张氏与她说破,她倒也能再次嘲笑打击张氏一回。 这时,润伊弯腰从张氏的手中拿出库房的门锁,将插在门锁锁孔里的铁丝抽出,问傅思滢:“大小姐,要把她们关在库房里吗?这锁还能用,再锁上可就只有用钥匙才能打开了,您务必思虑清楚。” “嗯?”傅思滢疑惑,从润伊的手上接过门锁,“为什么还能用,你不是都开锁了吗?刚才她们打开的时候,还以为锁是坏的。” “属下刚才是将这根非常细的铁丝插在锁孔里,并没有破坏锁,所以锁上了还能拉开。将铁丝抽出,锁完好无损,自然还能用。” 傅思滢不知道还能如此,这样一来,她立刻有了决定。 “锁!把她们都拖到屋子里去,门锁上!” “是。” 眼看孙丹要和润伊一起搬人,傅思滢拉住孙丹:“你现在另有一件急事,速速去寻一位擅造窗户的木匠来,要会造那种进得去、出不来的单向窗户。连夜,天亮之前,把这间库房的两扇窗户都改了!” 孙丹心头一抖,实话实说:“这有点困难,就算是有人能造出这样的窗户,时间也很赶。” “你先派人去找,找不见也无妨,大不了我让润伊再给她们熏点迷烟,让她们一直睡到被人发现为止。” “好。”不是非要完成的任务,孙丹心头的压力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