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已经打开,因为奚瑞否的犹豫,奚家的队伍堵在城门口,一动不动。 听方止说前面奚家的队伍不动,傅思滢脸颊一抽抽,没好气地猜测:“他们是不是想找事?” 漠苍岚倒是老神在在,很是笃定:“他们不敢。” 他一边看着公文一边分神回应她,这份自信淡定、冷静霸道的王爷气质,哎呀,还真是令傅思滢心中的小鹿乱…… 把小鹿赶跑,傅思滢挠挠头:“那他们在前面磨叽什么呢?” 对此,漠苍岚显然是真正的稳如高山、气定神闲,直接吩咐方止去前方询问。 “是。” 方止领命前去奚家马车问询。奚家护卫一见方止朝己方行来,赶忙禀报奚瑞否,这下,奚瑞否不用再犹豫不决了:“走!” 方止刚刚走到奚家的队伍后半段,便见奚家队伍忽然启程,驶出城门。 傅思滢的脑袋探出车门一直看着方止,见奚家队伍像是被吓到一样溜走,好笑地低声骂了句:“老牛耕地,被抽鞭子才知道走。” 见状,方止也就没有再继续去找奚家问询,只是转身回时,遥遥看到队伍之后的远处出现開封府尹追来的身影。 “慕王爷!慕王爷留步,下官来迟!” 方止走到马车旁,对傅思滢说:“后面是開封府尹到了。” 傅思滢不愿与開封府尹见面打交道,正要钻回马车,看向城门的目光倏地一定,双目微微眯起,面色阴沉下来。 只见已经出了城门的奚家队伍里,之前坐在马车里的奚瑞否不知何时现出了身影,高高站在马车顶上向城门方向凝视。 那如狼似虎般凶猛、如毒蝎毒蛇般阴毒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他在示威、挑衅,亦或是宣誓。 在这里留下的屈辱,将来必定要血债血偿! 傅思滢神情愈加严肃,她未有被惊住多久,比思绪更快反应,伸手便攀住车门,缓缓起身立于马车之上,遥遥对奚瑞否对望。 看到是她亮出身形与自己对峙,奚瑞否似嘲似讽地勾唇冷冷一笑,抬手,对傅思滢做出一个划脖子的死亡动作。 瞬间,傅思滢目光一紧,咬紧牙齿,腮帮子都气得鼓起。 而不过转息,她也对着奚瑞否冷冷一笑,然后伸手从挂兜里翻出一块玉佩,拎在手中甩了几圈,再亮给奚瑞否看。 正是奚瑞否前两日临走时留下的身份玉佩! 顿时,奚瑞否身体绷起,看向傅思滢的视线极为犀利。 傅思滢冲奚瑞否露齿一笑,笑容别提有多绚烂昳丽,艳压满城花。 将玉佩往马车旁边一扔,玉佩落在地上。然后她“咚”地一声从马车上跳下去,正正踩踏在玉佩上。 突然的举动吓了方止一大跳:“哎呦,大小姐您做什么!” 傅思滢脚踩玉佩,回头看向城门外的奚瑞否。 哼,多亏奚瑞否为了装样子站在马车顶上,要不然她这般举动他还不一定能看见! 确定奚瑞否能看见后,傅思滢微提裙摆,像一只兔子一样开始蹦蹦跳跳,对玉佩又踩又踏,好生快乐,仿佛脚下踩踏着的,是奚瑞否的脸! 真别说,奚家的玉佩就是好,又扔又踩的,一点损坏也没有。 虽然此举并不是真的将奚瑞否的脸面踩踏在脚下,但是也差不多了。 傅思滢这般猖狂羞辱之举,令奚瑞否双拳紧握,手背上全是青筋暴起,眼睛都气红了,看向傅思滢的目光里写满恶意。 傅思滢蹦跳几下停住,喘口气,忿忿与奚瑞否遥遥对视。 听到身后開封府尹的动静越来越近,傅思滢打算结束这种挑衅行为。弯腰将玉佩从地上捡起后,冲方止私语了两句。 方止点头,在她抬起胳膊朝奚瑞否挥舞玉佩时,朗声喊道:“往后必定每日踩踏,不辜负奚三公子重礼!” 在奚瑞否通红双眼就要不管不顾冲过来找事时,傅思滢一甩头,钻回马车,放他一个人在外面生气去吧! 气死最好。 这就叫开嘲讽拉仇恨,傅思滢一个能顶漠苍岚两个。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