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不? 好心邀请他人同桌用膳,他人却准备出银针,以防饭菜有毒。 过了两息,曹夫人十分难堪地低声道歉:“二位姑娘和这位公子千万别误会。我与犬子出门在外,家中人不放心,难免叮嘱过甚。每逢用膳都要以银针验毒,绝非是此一次所为。” 洛浅苏呵呵傻笑两声,很没有经验地圆场:“无妨无妨,夫人也是谨慎行事,我们也能沾光。呵呵呵呵……” 呵呵几声,发现实在尴尬,于是就更尴尬地直瞥傅思滢,还用胳膊肘撞撞傅思滢。 傅思滢则很简单,并不关注此事,而是让小二再将菜名给曹夫人报一遍,请曹夫人点菜。 在小二报菜名的清脆声色中,大家被转移注意,气氛缓和许多。 点完菜,曹夫人看向傅思滢的目光甚为柔和亲近。 小二听出几人的口音不似開封口音,便道:“诸位客官可是前来開封城赏秋菊的?本店特色的菊花酒有陈酿的也有新酿的,陈酿的酒劲大,新酿的酒劲小且花香更浓郁,小姐们可以点一壶新酿的菊花酒尝尝。” 一听小二推荐酒,傅思滢就敬谢不敏了。她甚少喝酒,因为酒醒后对于喝醉时发生的一切,她完全不记得!出门在外,还是忌口为好。 曹夫人倒是感些兴趣,正巧洛浅苏也想要尝试,于是大家就命小二点上一壶新酿的菊花酒。 等上菜的工夫里,傅思滢和曹夫人两方并无过多交谈。本来是应该互相询问上午都去哪里好玩的地方游玩了,可傅思滢一上午光顾着和晋国人对峙了,哪有什么好说的。 她没的说,就不方便询问曹夫人的情况。虽然不知道曹夫人为什么也不客套。 饭桌上太静默,傅思滢抬手挠挠发顶,等一收手,看见卡在指甲缝隙里的几根头发丝后,瞬间愣住。 嗯? 她赶忙再挠挠头。 收手一看…… 嗯?!又挠掉几根?! 她只是轻轻挠了挠,又没有多用力,为什么会掉这么多头发! 洗髓伐毛药效的可怕瞬间将傅思滢笼罩。 没忍住,微微发抖。 不,不不不,冷静冷静,袁师兄之前说过,掉的都是本就该掉的头发,本就该掉的……没多少,没多少的…… 虽然这样想着,也知道自己不该再挠头,可傅思滢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啊!手一直想往头上伸。 在头上一挠,收回一看,妈呀,又是几根! 疯了! 见大家太安静,袁悉与少年郎搭话道:“在下名袁悉,请问小公子怎么称呼?” 方才还像一颗蔫苗,这会儿喝了些水、避开阳光歇了歇后,就速速缓了神的少年郎,瞥一眼母亲,回道:“我叫曹二。” 嗯? 这个名字虚假到连傅思滢都暂且忽视掉头发的心慌,侧目瞥这少年郎一眼。 曹夫人有些尴尬,解释道:“他排行老二,家中人也总是这样称呼他。” 这么一说,曹二这个名字倒显得很亲切了,毕竟家里人都如此称呼,傅思滢等外人也能这样叫,很是亲近。 袁悉笑:“名字不过是个代替,我识得小兄弟你这个人就好。对不对,曹二小少爷?” 袁悉故意将话音说得像“草儿”,听得众人不由得生笑。曹夫人爱怜地摸摸儿子的头,笑称:“挺好听的,草儿。” 草儿小少爷朝天翻个白眼表示不满,极为装老气地哼一声:“随你们怎么叫吧,你们开心就好。” 傅思滢轻笑摇头。 他们这一桌没有热闹的闲聊,旁边坐着生人的几桌,那是聊得热火朝天。 随着相约的友人陆续抵达,最新的趣闻也像蒲公英的种子被风吹开一样急速蔓延传播。 “敢和晋国人对上,还是真的拔剑、当街对峙!要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