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父和袁母也并非穿金戴银的富贵模样,而且袁父儒雅、袁母端庄,俱是温和有礼。 “草民拜见傅大小姐。” “民妇拜见傅大小姐。” 傅思滢立即伸出手,隔空虚虚搀扶示意袁父袁母不用行礼,尴尬道:“晚辈不过是寻常女子,担当不起被拜见一词,伯父伯母折煞晚辈。” 袁父毕竟是商人,反应极为灵活,马上回应道:“没想到傅大小姐如此谦逊内敛,怪不得有大昌明珠的美名!” 大昌明珠? 傅思滢一怔,发懵地看着袁父,而后扭头再看向洛浅苏,满眼询问:那是什么?谁给她安在头上的“美名”? 竟然说她是名猪……是不是漠苍岚那个混账! 此时,远在皇城的漠苍岚情不自禁地裹紧裘衣,对于脑海中忽然出现那个蛮不讲理的狗葡萄的身影,他摇头轻嗤:哼。 人都不在皇城,还能存在于他深深的脑海里,真是阴魂不散的狗葡萄。 撇去明珠的名誉,袁父逮住傅思滢就是一通狠夸,从家门外夸到同桌用膳。袁母则是一直在旁边附和:“对呀,对呀。” 傅思滢唯有一直干笑:“呵呵呵呵呵,伯父谬赞、过誉了过誉了。” 看似寻常的家宅,招待起客人倒是毫不含糊。摆上桌的茶水一入口,鲜爽甘甜之味道瞬间就令傅思滢变了神色。 真是好久都没有喝过这么顶尖的茶了,入口不带半点苦涩,口感顺滑香醇,味道丝丝甘甜,简直是享受。 她下意识扭头想要去与洛浅苏议论这茶,正巧洛浅苏抢先对她小声疑惑:“这茶水是放了蜜糖吗,还挺甜的。” 见洛浅苏只是惊奇于味道,并没意识到这是上好绝佳的茶汤,傅思滢也便笑笑,没有多说。 只是这下,对袁家的富裕当即就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不止是茶水,奉上的瓜果多汁香甜、点心绵软丝滑,就连小盘盏里的蜜饯都是那么的味道绝佳。等到同坐一桌共用早膳,那一大桌子精致可口的早膳……毫不夸张地来说,比起皇上的早膳也要丰盛精美。 用过早膳,短坐消食时,傅思滢扫视袁家堂内的物件摆设,越看越是感慨。 全都是乍一看不起眼,可越看越能察觉珍贵的物件。梁上君子若是前来袁家,绝对会认为这是个寻常人家,怎会猜到这家中是开赌场的! 袁父还在夸,傅思滢终于耳朵听出茧子,浅笑拦下袁父的话语:“今日登门是作为袁师兄的师妹,特意前来拜访伯父伯母。伯父伯母若是太过热情,晚辈实在汗颜。” 不等能说会道的袁父接话,想到带来的见面礼,扭头令晴音和孙丹送进来。 见傅思滢还带了礼物,袁父更是惊喜开怀,连道傅思滢太过客气。 “伯父伯母切勿推拒,晚辈初次登门,若是空手而来就太过失礼了,还望伯父伯母不令晚辈失礼。” 她如此说,袁父袁母才眉开眼笑地收下礼物。完后,袁父板起脸面教训袁悉:“悉儿,傅大小姐给你当师妹,是你的福气!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傅大小姐,傅大小姐要是有个不顺心的事儿,你就是欺师灭祖、残害同门!” 袁悉:……啊?! 傅思滢忍俊不禁。 一番客套来往后,两方人关系亲近不少,傅思滢也看准机会向袁父问道:“既然伯父有经营赌坊生意,想必平日里也有认识许多商人和商队吧?” 袁父点头:“没错。实不相瞒,赌坊的买卖还是全靠往来于開封的商人商队捧场的。” 呵呵呵呵,这话是说起来好听些,其实这些商人商队就是被赌坊主要宰杀的大肥羊。 从袁父口中打听出的消息,自然更令傅思滢放心,于是便问:“那伯父可有认识在大昌和北夏两国做生意的商人?” “北夏?”袁父略一思索,“应该有的。往来于赌坊中的人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做什么的都有。” 傅思滢点头,谨慎开口:“晚辈从书上看到北夏的许多风土人情,听闻北夏物产珍稀,所以对北夏很有兴趣。奈何北夏距离遥远,不是晚辈能前往的地方,因而晚辈想要买一些北夏的特产物件、奇珍异宝。若是伯父有认识的商人商队,请一定告知于我。” “原来如此,”既然是傅大小姐开口提出的要求,袁父怎么可能不答应,离开拍着胸膛保证,“傅大小姐放心,我一定给您打听到。” “多谢。” 由于她向袁父打听北夏的消息,袁悉能想到什么,偷摸摸问她:“难不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