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害思滢的罪还没算呢,没道理咱们再去救她。卫侯夫人要拿卫兰灵如何,不管咱们的事,是死是活都与咱们无关。” 这话刚一说,傅宰相的神魂终于归位,大大的怔愣后,朗声道:“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傅思滢自然不能叫母亲在父亲面前失了大度善良的好模样,出言帮衬道,“卫兰灵当初可是要害我失身给宁瑞成的,与我这般大仇,您现在竟然还要去救她?谁是您亲生的?!” 傅宰相面色一变:“不、不是……” “什么?我不是亲生的?” “是,你自然是!”傅宰相慌得筷子都掉地上了,“只是她、她……她毕竟是你、是你妹妹,你二人有仇,那是自家人的事儿,总不能叫外人取了她的性命吧?” 闻言,傅思滢眼尾一扫,与母亲对视一眼。 果然,小李氏与王老妪耍得真是好手段。 顿时,李氏生出一肚子火气,不仅是为庶妹和姨娘使出这种龌龊手段的痛恨,更是为夫君如此轻易地就相信了这种欺骗! “咱们家姓傅,她们家姓卫,就算是我庶妹被夫君休戚,她们也姓李、甚至是姓王,夫君何故说这是自家人的事?” 面对李氏冷冰冰的反问,傅宰相回答更迟钝:“她、她不是你妹妹嘛……” 不等傅宰相说完,李氏道了一声好:“好,就算是自家人,思滢之前差点害掉卫兰灵的性命,卫兰灵之后报复又差点害了思滢在宫中遭难,这么大的仇怨,怎么不能叫外人取她性命?难道不是外人取她性命更好?” “这……”傅宰相满面纠结,“一报还一报,也该扯平,说清楚就还……” “啪”的一声!李氏将筷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摔,声色俱厉! “你们在书房到底说了什么!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窍!” 从来都是相敬如宾的夫妻二人,之间第一次出现这种紧张局面,而且还是李氏提高声量、重言重语。 傅宰相傻住,怔怔看着李氏双目燃烧着怒火。 好半晌,傅宰相放下筷子,痛苦的抱住脑袋,急急摇动:“夫人呐,我……我……” 傅思滢赶忙拍拍母亲的手,指了指父亲,示意母亲立即好声安慰。 李氏心火未消,缓了一会儿,才伸手拍在傅宰相的肩膀上,尽量放柔语气:“青郎,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瞒我的呢?任何事情,都不应该;什么事情,好的坏的,我都得知道。夫妻一体,若我因为今日之事生了心结,与你产生隔阂,那我们还是夫妻吗?” 说罢,顿了顿,李氏语气带上怨怒:“不过是我的一个庶妹,和一个我自小便与之关系不睦的姨娘,她们说的话竟让你我二人生分,这难道不可笑吗?” 言下之意,无非是有仇怨的人说出的话,不能信。 傅思滢本想帮忙说话,但想了想,还是选择闭嘴。不仅闭嘴,她还悄摸摸起身,躲到一边坐着去,省得她爹后知后觉发现她在场,有什么话不好说出口。 在李氏的再三宽慰和劝说下,傅宰相再次怔怔叹出一口气,缓缓放下双手与李氏交握。 “夫人,我对不住你。” 一开口,便是道歉。 李氏心都凉了。 傅宰相神情黯淡而纠结,许多话语难以启齿。顿了再顿、犹豫再三,才道:“你还记得十六年前我因差前去邺城,你说邺城甚是耳熟,之后想起是你的庶妹嫁去了邺城。你担心我新官不好为任,便叫我去其夫家登门拜访,以看望妻妹的名义,与其夫家卫家有个结交。” 傅宰相开口就是一长串因由,“十六年前”,听得旁边的傅思滢心跳骤停。 真有什么事儿?! 李氏沉重点头:“我记得。你人生地不熟的,不管卫家是什么人家,也能让你在邺城有个照应。” 接着,傅宰相羞愧之色愈加明显:“卫家听闻我是皇城傅家的长子,待我很是周到,接风洗尘宴也甚是热情。当晚……我便喝醉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