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善。你母亲犯下重罪,移居西陲边境,而你能继续留在皇城,你以为只是靠你姐姐德嫔的功劳?还不是哀家怜你年少无知,百般劝说皇上宽善待你?哀家真是万万想不到,你会害哀家!” “呵,宽善待我?” 众目睽睽之下,胡灵静一声冷笑,惊掉一众目光。她压抑许久的刁蛮之气似乎在这一刻得到全部的发泄。 “不准我入宫与我姐姐相见,也不准我姐姐派人看望我,还把我送给那再卑贱不过的协律郎家收养。太后舅母与皇上表哥,就是这般宽善待我的?” 眼瞧胡灵静神情愤恨不甘,周围一片哗然。 傅思滢遮挡住口鼻,目光复杂地看着胡灵静发疯,一言难尽。 也算是自小与胡灵静长起来的芸芷,见胡灵静这些发狂,被大大吓到,紧紧攥住傅思滢的手,声音颤抖:“姐,她疯了,她不想活了。” 先是谋害太后,再是出言不逊,这一次别说是德嫔了,就是德嫔当上皇后也救不得自寻死路的胡灵静。 太后被气笑:“呵,好啊……好啊!哀家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既然如此,那哀家还留什么情?来人,传德嫔。” 一听要传唤德嫔,狂嚣的胡灵静立即变脸:“不,与我姐姐无关,不要为难我姐姐,她什么也不知道!” 呵,可笑!谁会相信胡灵静的话。没有德嫔的帮助,胡灵静有胆子做这种事? 太后被胡灵静气到无力再言。 皇上看向慕王:“既然是秦医正听胡灵静的指使谋害母后,那这些厌胜人偶又是来自何处?” 漠苍岚微抬下巴,依然指向秦医正。 皇上眉间一蹙,盯向秦医正的眼神里带上了杀气:“还是你?” 秦医正方才还敢说一句“太后饶命”,这会儿见厌胜人偶的事情也被慕王查出,脸上血色全无,下意识地否认:”不是微臣!臣不知什么厌胜人偶!臣只是个医官,一时糊涂才做出损伤凤体之事,其他事情再无胆量去做,再无胆量!” 解释得倒是勤勤恳恳的。 收到主子眼神示意的方止,抬手,指向庭院后方跪着的一群与这里重臣云集格格不入的身影。 皇上和太后已经晓得慕王寻来的证据证人的威力,对此,一点也不敢小视。 “这些是什么人?” 很快,一群身着百姓布衣的人战战兢兢、结结巴巴地发出回应道:“草、草民启禀皇上,小的是瑞丰茶铺的店小二……” 这些人不是茶铺的小二,便是酒楼的小厮。在皇上暗暗好奇为什么会寻这些人过审时,忽然定睛细听,终于听出问题所在。 怎么这些人统统在说之前有见过行踪隐藏、举止古怪的姑娘? 方止说:“你等认真看面前的这位小姐,看她是否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举止古怪的女子?” 这无疑是相当容易回答的问题,某个店小二就算是自己不确定,在周围人的明确认出下,也会跟随认出。 “对,就是她!” 皇上皱眉,问漠苍岚:“他们说是有两个女子,一个是胡灵静,另外一个呢?这二人是去悄悄做什么的,和本案有何关系?” 漠苍岚之前对皇上和太后交待时,是说了人偶的来历,但说的是胡灵静与一女子合力做出,并没有点明夏素昔的存在。 不点明的原因无它,牵扯太广,真要将夏素昔也大庭广众之下定罪,整个夏家会在顷刻间坍圮。 漠苍岚机智地跳过前一个问题,只回答皇上:“胡灵静之所以行踪诡秘、举止古怪,因为她与同伴去这些地方,是为了偷偷做厌胜人偶。” “什么?!” 慕王话音刚落,引起一片惊呼。 “人偶是她做的?!” “她对太后怀恨在心,下毒谋害不够,还要做人偶诅咒。好狠毒的心肠。” 不是漠苍岚空口瞎说,有几个店小二就直说了自己也发现胡灵静与友人在雅房中偷偷缝小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