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动不动,是真的休息了。傅思滢往他身边挪了挪,想要蹭些凉快。 一边等漠苍岚睡醒,一边越想越想哭。 她真傻,真的,她单知道她被下药的时候,漠苍岚会趁机不要脸;她不知道她乖乖的时候漠苍岚也会不要脸。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去城外赏红叶,如果她不去赏红叶也就不会被一群人哀求来向他求情,如果她不来求情她就不会被他摁在他的被窝里困住。 秋闱舞弊的案子,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有必要掺合吗! 没必要! “狗葡萄。” 听到他说话,傅思滢根本没过脑,嘴巴比思绪反应快:“嗯?” 闭眼的漠苍岚闷笑一下,像是哪只晒太阳的大猫舒服得一声呼噜。 他缓缓睁开眼,侧首看她,气息缓缓:“真乖。” 傅思滢欲哭无泪。想要抬手捂住脸,却因为两条胳膊被困在被子里而无法动作,只能活生生忍受丢脸的羞耻感。 他欣赏了一会儿她涨红脸皮的模样,才正色道:“你难道要求本王在秋闱舞弊案中,对你的本家手下留情?” 听他终于谈论到正事,傅思滢赶忙回过神,严肃摇头:“不,我宁愿为了素不相识的人求情,也不会为了我的本家。” “那此事便与你无关,你不需、也不该过问。” 傅思滢抿抿唇,说:“我看见许多府家的家眷守在慕王府外,有的拖家带口、有的唯有女子苦苦等候,甚是可怜。既然波及如此广泛,难道不应该着重处置狡猾重犯者,而对糊涂初犯稍稍放轻吗?否则……太可怕了。” 闻言,他撑坐起身体,侧眸看着她。 凝视半晌后,语气沉沉:“糊涂初犯者要重罚,狡猾重犯者更要重罚。本王与皇上此番绝不会心慈手软,一定要将这群科举蛀虫斩草除根,也要令整个朝堂心有荡漾者,闻风丧胆。” 见他满色肃杀,显出阴厉决绝之意,傅思滢心头一突,一时无言可以说出口。 果然如此。 她最应该知道此番秋闱舞弊案的下场严重,皇上和慕王是不会轻罚的,那她为什么还会心生求情的想法? 难道她觉得漠苍岚会听她的求情吗? 唇瓣嗫嚅几下,有些无力地弥补道:“我只是觉得重刑施加,不如轻重同下,有示众可令其他官员引以为戒,也有宽容可令初犯官员感恩悔过。” 她之所以补充这几句,不过是想解释一下自己并非是闲来无事、自以为是地要过问朝堂重案,可说完以后,又觉得说出这话倒更显得自以为是。 而在听完她的解释后,漠苍岚沉默许久,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愈发幽深和怪异。 她不懂他为什么这般反应,很是忐忑地回望他。 终于,他开口,说的却是:“你说的话与那人所说,真是毫无差别、一模一样。” “谁?”她下意识地问。 “白倾羽。” 瞬间,傅思滢眼眸闪动,盯着漠苍岚愈发显得冰冷的面目,甚是无措。 她说的话与白倾羽一样吗? 原来白倾羽已经向他和皇上建议过了。白倾羽自然比她能说会道,又深得皇上赏识,连白倾羽的建议都没有得到采纳,她说的自然都是废话。 在她又感失落又感一丝莫名欣慰时,漠苍岚突然俯身压下,将她笼罩在双臂的圈起中。 他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些怒意。 问:“为什么和他说一样的话?” 傅思滢诧异地摇头:“我不知道。” 他的眉眼愈加紧起:“不知道才更讨厌。” “嗯?”傅思滢不解,同时又感到害怕,“只是恰好想法一样而已,会这样想的人那么多。” “别人怎么想本王不管,你的想法必须和本王一致,而不是和别的男子一样。” 傅思滢顿时老脸一红,结结巴巴:“什、什么别的男子,你胡说什么。我也有可能是和别的女子想法一样,你乱吃什么怪醋?” 本是神情不善、视线迫人的漠苍岚,忽然眼眸微晃一下:“吃醋?” “……”傅思滢神情一僵,霎时难堪,“不、不是吗?” “不是。”他果断地否认。 傅思滢没有来一股气:“哦!” 见她一撇嘴,视线别开,漠苍岚眉间微蹙,俯身凑近。她一察觉他压低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