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前几日我去寺庙拜佛忏悔,添了一笔香油钱。但仍然无法心安。思来想去,既然是对不起何公子,那最该做的还是来向何公子赔礼道歉。无论何公子原不原谅,日后我都会尽全力弥补我所犯下的罪孽。” 何长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或者一点点的愧疚,沉默许久,沙哑道:“我要如何才能相信你是真心悔改?” 傅思滢摇头:“不求能得何公子的相信,往后我会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哪怕是一辈子无法得到你的原谅也无妨,我……” 她闭目止话,似是愧疚到再也说不下去。 且不提何长易是如此想法,白倾羽和郎俊松又是如何想法,晴音和孙丹是互看一眼,双双一脸震惊。 大小姐这一张嘴就胡说八道的本事,也太大了吧!几时去过上香拜佛,又几时舔过香油钱? 若不是一直贴身伺候,她们俩肯定会相信好吗! 傅思滢的态度之诚恳,就连晴音和孙丹都几乎要相信,更别说何长易和白倾羽。 即使他们不全然相信,最少也会信三分傅思滢有悔改之心。 哪怕只有三分,也足够傅思滢继续哄骗下去了。 何长易凝视傅思滢,思索许久,沉重地说:“傅大小姐,你如果真的有悔改之心,那再好不过。但在下区区微职,实在承蒙不起您的关爱。不求您日后赎罪,只要您往能后与在下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之前的种种恩怨,在下……都可以不再计较!” 傅思滢一怔,欲言又止地看向何长易,紧蹙眉头,一脸难过委屈和愧疚忧愁。 但良久,她小小地点了一下头,抖着声音说:“好……” 见之,何长易紧紧抿唇,攥紧双拳。 “如果能化干戈为玉帛,那再好不过,”郎俊松左右瞧瞧,小心翼翼地开口说,“傅大小姐,郎某一直因你见识广博、心胸大气,不同于寻常的闺阁女子而敬佩你。今日突闻这么多事情的真相,实在是心中复杂。但郎某依然庆幸,傅大小姐你还能如此坦率地认错反省。” 然后,郎俊松端起茶杯,向傅思滢比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有勇气在何兄和我与芝玉公子的面前承认过错,郎某相信傅大小姐是真的悔悟。在下以茶代酒,敬傅大小姐的勇气一杯,还望傅大小姐不会辜负郎某的信任。” 说罢,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见之,傅思滢有些惊慌地也去端茶杯。当举起茶杯比向郎俊松时,张口欲言,却无语先落泪。 泪水如涌泉溢出,滴落在温热的茶水之中。 瞬间,傅思滢情难自已、泣不成声。她强忍哭泣,将茶杯比向何长易和白倾羽。 看到白倾羽神情凝重地也拿起茶杯,她一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 白倾羽跟着将手中茶水饮尽后,又拿起一杯茶水递向何长易。 垂眸看着手边的茶水,何长易犹豫着。而当他瞥眼看见傅思滢一脸的忐忑畏怯和期待时,他也不由得紧紧闭眼,重重叹气,最终还是从白倾羽的手中接下茶水。 傅思滢紧握双手,紧张地摩挲,紧盯何长易动作。 何长易举起茶杯:“傅大小姐,何某再信你最后一回。” 目光中,傅思滢泪流满面,一直黯淡失色的面容被欣喜点亮,此时的姿容佳色绝非倾国倾城能比,可称天下无双。 一下将茶水饮尽,何长易转头就向郎俊松和白倾羽拱手,示意告辞。 见他匆匆要走,傅思滢赶忙让晴音和孙丹跟上去,声音颤抖而又小心:“何公子,这些贺礼是我真心诚意带来的,总不至于再带回去。你拿走吧,我才能安心。” 郎俊松迅速出声帮衬:“是啊,何兄,你既然已经原谅傅大小姐,也不必拘泥一点赔礼。” 傅思滢感激地冲郎俊松难看巴巴地笑笑。 本不想回头的何长易,闻言,转身僵硬地接下贺礼,但他也说:“只此一次,还请傅大小姐记住,往后与在下再无瓜葛。” 闻言,傅思滢沉重地点头。 目送何长易离去后,傅思滢沉默许久,对同样沉默的白倾羽和郎俊松,苦笑道:“你们看错我了,对不起。” 郎俊松缓缓摇头,却也无言可说。 傅思滢自感无颜,低声道了“告辞”。只是在走出郎俊松的家要登上马车之时,身后忽然传来白倾羽的声音。 “傅思滢。”白倾羽突然唤了她的名字,他眸色深深,似乎有千言万语藏在其中。 傅思滢看他一眼,垂头不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