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的脸色顿时阴沉:“你要是不想死,就最好忍住。” 说完,又让方止加快车速,以免某个不知羞耻的女子做出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来。 马车全速赶回慕王府。漠苍岚下车以后,傅思滢在晴音的搀扶下缓慢钻出马车。晴音是背不动她的,她该慢慢自己走入府。只是…… 小手拉住漠苍岚的衣袖,小脸皱成一团,痛苦难受:“我走不快!” 换句话就是:忍不住了要! 漠苍岚黑着脸背过身,将傅思滢背起。 一趴上漠苍岚的后背,被清凉宽慰的傅思滢顿时舒服得发出一声喟叹。她体内受寒,身表发烫,感知却是冷,所以不好再接触冷物。要不是她内急,漠苍岚是绝不会背她的。 同样是受寒,漠苍岚与她则大不相同,与常人不同。他本就体患寒症,体内体外尽是冰寒。 傅思滢忽然有所顿悟,在他耳后疑问道:“你体内的寒症不是病,该是毒吧?” 哪料漠苍岚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陡然声色俱厉地警告:“别在本王耳后说话!” “诶,我说句话怎么了?”傅思滢好生委屈。 “闭嘴。” “我……” 见她止不住口,漠苍岚恼火地将她一颠,惊得她连连告罪:“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抖!” 耳后呼吸吹得耳根子一阵热一阵热,漠苍岚恼极:“别说话!” 漠苍岚速速将傅思滢背回王府,直到送至溷轩,再由晴音继续搀扶自家大小姐入内。 等傅思滢再出来,就又是一条好汉。 只是漠苍岚已经走了,要不然她非要好好问问凭什么不能在他的耳后说话?他可是背着她的,难不成要她在他的头上说话? 虽然傅思滢身上的伤势很严重,但刘医圣还是先去给漠苍岚诊治后,再来看的她。 在被刘医圣上药时,能观察到刘医圣的神色很凝重、很忧虑。不知为何,傅思滢很敏锐地察觉到刘医圣并不是在对她的伤势表示担忧,而是在挂念漠苍岚。 等到伤口都被上药包扎完毕,眼看刘医圣收拾用具要告退,傅思滢忍不住问道:“慕王的身体如何,可要紧?” 旁人询问慕王爷的身体状况,难免有心存图谋的嫌疑,刘医圣思忖片息,才愁眉不展地道:“很棘手。” 简短的三个字令傅思滢心头一惊。 很棘手。 也是,漠苍岚的寒症若是不棘手,又怎么可能从小到大饱受折磨。但刘医圣这会儿说很棘手,显然是认为这次漠苍岚被寒潭所伤,想要恢复之前状态的话,很棘手。 如果这次的很棘手结果不妙,岂不是意味着漠苍岚的寒症将会加重到一个非常严峻的地步? “您有法子治他吗?”傅思滢问。 刘医圣摇头:“尚无对策。” “治不好会如何?” 刘医圣眼神复杂:“自然是死。” 她惊怔。这就会死? “不、不至于吧?我看他尚且还能坚持住,都坚持两日回到府中了,难道不该是经过您的医治就能得到好转?” 面对傅思滢的质疑,刘医圣摇摇头,没有再多说,挥手离开。 傅思滢动作十分吃力地走下床,走到房门处,目送刘医圣远去的背影,再向隔着条条廊道和宽敞院子的漠苍岚的卧房望去,不由地紧紧皱起眉头。 漠苍岚的卧房房门紧闭,方止守在门外,神情比刘医圣还要凝重。 他们的种种表现让傅思滢生出很沉重的压抑感,一股强烈的不详压上心头。 晴音忽然小心地问:“大小姐,慕王爷会不会……性命危矣?” 傅思滢倏地握紧双拳,沉默没有言语。她、她不知道。他本就是该早死的,哪怕是在前世,也不过还有一年半的时日好活。若是因为这次的寒潭所伤而危及性命,似乎也极有可能……就此死掉。 在安稳舒适的慕王府地度过颇为煎熬的一晚后,翌日清早傅思滢用早膳时,觉得少了些什么。 仔细想了想,才意识到应该是少了漠苍岚每日清早练习射箭时,中靶的动静。 “晴音,慕王爷可在院中?” 晴音探头向屋外一看:“不在。慕王爷的房门还是紧闭的,方止大哥坐守在门口。” “你起得早,可有见过那边有动静?” 晴音笃定地摇头:“没有,奴婢昨晚还起夜了,昨晚深夜就是如此,方止大哥一直守着,直到现在。” “守了一天一夜?”傅思滢一惊。 虽说是贴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