怵,面无表情地向漠苍岚靠近,还饶有兴致地询问:“我能试试吗?” 漠苍岚看着她:“不行。” 然后重新瞄准长院对面的靶子,放箭,立中红心! 傅思滢撇嘴。 走到漠苍岚身边站定,猝不及防又是被冻得一个抖索。 “你!”她转头讶然望去,“你是不是更冷了?” 前几日在贺宴上她就觉得他更冷了,怎么今日发现更甚!这么冷,他真的不会被冻死吗? 漠苍岚头也没转,淡然道:“功力更甚而已。” “是吗?” 傅思滢狐疑皱眉。再想到在之前他对付楚子期的长剑时,一招生霜变雪,惊艳无比,也便只能将将相信。 她对武功什么的,一概不知,当然对他的话语无法做出明智判断。 眼瞧他默不作声,专注射箭,傅思滢看得倒是枯燥:“你的箭术如此高超,还有练习的必要吗?” 在下人更换箭靶的时候,漠苍岚得了些许闲,道:“一日荒废,唯己明了;百日荒废,众敌便知。” 傅思滢眼珠子一转:“那你就荒废九十九日嘛。” 漠苍岚斜她一眼:“无知。” 傅思滢:“……” 漠苍岚在练习完一百箭以后,就停止收手。 见他回屋不再晨练,傅思滢好奇跟上:“你不练练别的吗,长剑大刀什么的,那种长鞭也很有气势呀!” 漠苍岚一进书房,傅思滢刚也想跟上,就被方止拦住。 方止客气地笑了笑,示意傅思滢回头去看芸芷:“傅大小姐,您该喝药了。” 扭头一看,就见芸芷怯怯地站在偏房前向她这边张望,见她看过去,急忙挥手,其身后端药的晴音也连连示意。 傅思滢赶忙过去喝药。 方止小松一口气,进入主子的书房,见同样要喝药主子正端起药碗,不由地笑道:“傅大小姐若要跟进来,属下真不知道该如何阻拦。” 漠苍岚未言,端药正要喝,忽而闻到药味不对,立时眉头一皱:“这不是我的药。” 方止一惊,刚要惊色,又听漠苍岚说:“药性弱许多,应该是她的。” 说罢,将碗放下一推,示意方止把药给傅思滢送去。 “应该是下人端错了,毕竟府中一直只给主子熬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这种错都能犯,查下去。” “是。” 吩咐下人去查出错的人后,方止亲自端着药碗给傅思滢送去。 而傅思滢此时是刚刚尝过一口药,顿时被大大伤害了味觉般生不如死。 “怎么这么难喝!” 芸芷和晴音还以为她是撒娇,一个个哄她。 “姐姐,药哪有好喝的?”芸芷叉腰,“快点喝,喝了才能早点病好!” 晴音重重点头,顺手将王府侍女一齐送来的蜜饯给傅思滢奉上:“主子吃点蜜饯,忍一下就好。” 傅思滢苦巴巴皱眉:“不是……是真的很难喝,又苦又酸的,还一股子……一股子血腥味!” 芸芷和晴音要再劝,方止及时出现。 “傅大小姐,是下人失误给您送错了药,这才是您的药。” 换了药,傅思滢将信将疑抿一口,嗯,发现好多了。 眼看方止将那碗难喝至极的药端走,她灵光一闪,张口问道:“那碗药是你家王爷的?” “是。” “啧,真是可怜。”傅思滢的神情耐人寻味。 方止浅浅点头,没多说,退下离去。 而等一回头将傅思滢的原话告诉给漠苍岚后,漠苍岚照例仰头一口饮尽傅思滢口中难喝至极的药。 放下药碗:“她说的不错,本王的确可怜。” 闻言,方止还想再说几句安慰之语,只听主子又说:“从今天起,把她的药熬得跟本王一样难喝。” 方止:“……是。” 傅思滢喝过药,想到重要的事情还没有说,就又去找漠苍岚。 下人通禀说傅大小姐求见,漠苍岚捏了捏眉心,对方止说:“等会儿给她找点事,让她别总来烦我。” 方止:“……是。” 要是让傅思滢知道他这样嫌弃她,八成要竖眉瞪眼。他以为她乐意找他呢?! “什么事?” 漠苍岚懒得搭理,傅思滢也懒得客套,开门见山:“你何时处死楚子期?” 从监牢管事的口中已知傅思滢见到了被剜眼的楚子期,漠苍岚眼神略有复杂地瞥她一眼:“我以为你与他是旧识,会手下留情。” “正因为我与他是旧识,才更为怨恨,”傅思滢咬牙,“他对我如此心狠残忍,我可不想他比我活得长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