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拿开。铁锈味在口中蔓延,手心一口血沫子。 尽管她对郎俊松与白倾羽相识很好奇,但她如今已无心力关注此事。 “就不打扰二位相会了,我先走一步。” “好……好。”郎俊松还以为能和傅思滢多说几句呢。 傅思滢速步从郎俊松和白倾羽的身旁走过。 不过两步工夫,白倾羽忽然对郎俊松说:“郎兄稍等,我有事与傅大小姐相谈。” “哦,好。” 郎俊松疑惑地目送白倾羽快行离去,追上傅思滢的背影。 奇怪,白兄不是才到皇城吗,怎么会和傅大小姐认识? 傅思滢刚走出锦相楼,就被白倾羽拦住脚步。白倾羽面目严肃,口吻凝重:“你得了什么病,如此严重?” 忽然听见白倾羽这样说,晴音十分惊讶纳闷:“得病?” 没料到傅思滢的侍女一副不解模样,白倾羽眉头一紧,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傅思滢吩咐晴音退远些。 等晴音避开后,她才低声道:“身体略有不适罢了,算不得病。” “略有不适?”白倾羽手中折扇一打,敲在傅思滢的胳膊小臂上,将她捂嘴的手一震露出,“你都呕血了,还只是略有不适?” 没想到会被白倾羽看出呕血,傅思滢淡定地用帕子将手中的血沫子擦干净。 “肠胃生痛,自然会呕一点血。” “你前日就呕血犯晕,难道慕王爷没有命郎中给你医治?” 傅思滢略有不自在:“有,但药效自然不能立时起作用。白公子,此事与你无关,不知你为何如此上心?” 白倾羽眉头一拧,察觉到傅思滢排斥他的关心。 讲道理,他的关心并不是什么古怪、不可理喻之事,任谁看到一个人呕血,都会关问几句! 白倾羽又道:“慕王爷身边该是有大医云集,你一点小小胃痛呕血的毛病,两日时间连呕血都止不住?” 傅思滢抬眼认真打量白倾羽,轻笑道:“芝玉公子还真是爱多管闲事呢。” 这声略带讥讽的调侃听起来很耳熟,令白倾羽眼眸一动。 傅思滢意识到不妥,不再与他废话,说了句“告辞”,垂头要走。 “等等!”白倾羽又是一拦,速道,“你随我回客栈一趟,我有一些能保气固元的药,你服下应该会好一点。” 傅思滢不予理会,绕开白倾羽的胳膊,唤晴音回府。 白倾羽在身后说:“我随后把药给你送到宰相府。” 傅思滢登上自家府上的马车,理也没理白倾羽一下。 马车缓缓而启,晴音一脸惊疑担忧地坐在傅思滢身旁:“大小姐您得病了?” “听他胡说,”傅思滢带着些许恼意,不以为然地道,“前日与他一同去慕王府时,我咳嗽两声,他就关怀询问,被我用偶感风寒敷衍过去,今日见我又咳嗽,就以为我是病情加重。不过又是个讨好献媚的,懒得理他。” 晴音将信将疑:“但您咳嗽还是不能粗心大意,回府后奴婢就去给您抓药。” “嗯。” 本以为与白倾羽的一点交集不过就是交集,没曾想,傍晚时分竟真等到了白倾羽的登门造访! 傅宰相也已归府。 三言两语,就聊得热火朝天:“年轻有为!本相这几日可是听说了不少芝玉公子的事迹。” 白倾羽很谦虚:“相爷抬举了。” 从上午相见时,傅思滢打发侍女避开的举动中,心思细密的白倾羽自然能猜出傅思滢隐瞒着病。 于是他道明来意时,只说是特意前来拜访傅宰相,而顺带想起前日有注意到傅大小姐的身体不适,所以便送上一些珍贵的药丸,好调养气血。 知道他与傅思滢前日一起去过慕王府,傅宰相自然要让下人去唤傅思滢来谢过白倾羽。 一听是白倾羽来,傅思滢哪里肯露面,打发晴音代替她去。 “这孩子,一点也不讲规矩!”李氏嗔怪一句,转头又对白倾羽笑意盈盈,“难为白公子如此心细体贴。”李氏很是欣赏这位年少多才的少年郎。 晴音很有眼色地说:“奴婢替我家大小姐多谢白公子好意。” 被宰相府一家感激,白倾羽的脸上不仅没有显出满意之色,反而疑色加重。傅大小姐咳血,傅家家中竟无人知晓? 白倾羽按下忧虑,想着咳血不是小症,傅大小姐该不会如此怠慢她自己。 在白倾羽告辞离去时,卫兰灵听闻消息迟迟赶来。 “恩公!” 只道一句,便簌簌落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