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两张画,傅思滢是一张也不想选。两个都是人渣,所作之画也只配当草纸! 思索良久后,傅思滢淡淡地说:“海棠图比较好,画技精湛。” 她做最后决定,自然是定下魁首是谁。 音刚落,身旁就响起宁瑞成的道谢:“多谢傅大小姐肯定在下的画技。” 傅思滢看去一眼,神情寡淡,不多留眸。 众人一见海棠图是宁世子所画,自然连声贺喜称赞。宁瑞成虽文不成武不就,可的确有一手好画技。 原本不悦的卫兰灵也立即面露喜意,羞赧地凑上前:“宁世子有大才,兰灵输得心服口服。” “你作的荷花图?” “正是。” “姑娘也是画功精湛。” 得到宁瑞成的夸奖,卫兰灵羞得满脸通红。 看到他二人眉来眼去,傅思滢冷笑一声,转头离去。等会儿她会让这两个人渣好好享受享受的。 刚离开没多远,忽然,被人拉住胳膊,回头一看竟然是宁瑞成追来。 傅思滢不悦地将宁瑞成的手甩掉:“宁世子的举止未免肆意了吧?” 眼前的宁瑞成表情凝重,没有了被傅思滢选为魁首的喜悦,反而露出烦躁和恼火,他压低声音不悦地质问道:“傅思滢,你当真要嫁给慕王?” 自打听闻慕王和傅思滢的定亲,他就满心暴躁。尤其是在上次望月湖同船,傅思滢给过他好脸,所以他颇有种煮熟的鸭子飞掉的愤怒感。 傅思滢嗤笑:“这可是圣上赐婚,宁世子当是儿戏?” “我、我……我不准你嫁给慕王!”宁瑞成表情狰狞。 “那就请世子去给皇上说、去给慕王说,而不是给我说。” 傅思滢扭头欲走,宁瑞成再次拦住她:“你跟我走!只要你隐姓埋名跟我走,就不用嫁给慕王!” 对此,傅思滢仅是用一个白眼回应,绕开他走掉。 为了跟他而隐姓埋名? 他算个屁。 身后,宁瑞成在低吼:“你是我的!” 傅思滢理都不理。脑子进水的蠢货? 想到前世宁瑞成在宴后对她做出无礼之举,害她背上水性杨花的恶名,傅思滢就恨不得立刻一刀捅死宁瑞成。 吁……忍耐,忍耐。就快了,马上,她就能让他们都尝尝身败名裂的下场。 直到宴席开始时,所有的类目只剩下棋和赋还没有决出魁首。棋耗时,而赋作为重头戏,特意被留到宴席之后。 何长易那厮比棋果然比到了最后。只剩他和另一人。 “长姐,郎大哥拿了三个魁首!”芸芷兴奋地与郎俊松归来。 “恭喜,自今日你的大名可要传遍皇城了。”傅思滢对郎俊松说。 郎俊松连道“惭愧”。 郎俊松果然不凡,说对“诗词对赋”有把握,就当真是有把握。除了“赋”还没有比斗,已经比过的“诗词对”,他以绝对的实力碾压众人,夺得魁首,现在已是声名鹊起。 这无疑让傅思滢安心,相信郎俊松也一定会在“赋”上重挫何长易。 唯独这个棋……让她心中犹如扎着一根刺般难受。 步入宴园,各自落座。前方宽台登上一群民间艺人开始表演杂剧小曲儿等助兴解闷的节目,本家的人也终于齐齐露面。 傅宰相和李氏明明是大芳,却站在二房和三房身后。 二老爷傅诗拱手道谢:“诚谢诸位亲朋好友应邀赴宴,令傅某这山中野居蓬荜生辉。” “今日是为我侄女思滢与慕王定亲的贺宴。诸位也知,我大哥任宰相是刚正不阿,而傅某不才,区区侍郎。为了维护大哥的官威,我与大哥甚少有来往,只为避嫌。” 这时,傅思滢听到席间众人响起一阵轻微的笑声。她清楚笑的人是为什么而笑,也清楚不笑的人为什么不笑。 二叔的两面话能说得如此精妙,实在是叫人敬佩。 傅诗说:“平日没什么能为大哥做的,既逢侄女定亲,我这个当二叔的总得该出力贺喜。各位赏光而至,傅某感激不尽。今日宾朋众多,若有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二夫人张氏笑意盈盈:“哪里不便,大可使唤苑中下人,不能叫各位扫兴而归。” 夫妻两个说完,众人很给傅家脸面的应声。而傅宰相刚欲也说几句客气话时,傅诗便令台上的乐伶人重新开始演奏,立时将傅宰相的声音压下。 傅宰相面色一僵,尽快恢复如常后,笑着与李氏跟在两房之后行入宴席间,答谢宾朋。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