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恶狠狠地瞪着他,怒吼道:别碰我! 霍其遇噗嗤一声笑了。 他端着药碗起身,把药交给下人,说道:我要去见客,让他把药喝了。 下人连忙应下,霍其遇又走到苏遗秋面前,柔声道:长黎别让我生气,乖乖喝药,嗯? 苏遗秋依旧倔强,下巴一扬甩开霍其遇的手,闷哼一声道:不喝!我就是不喝! 霍其遇笑了,伸手捏了捏苏遗秋的下巴,说道:长黎得乖乖的,你可别再让我生气了 他一说完这话,原本张牙舞爪的苏遗秋明显地抖了一下,看起来是害怕了。 苏遗秋往后靠了靠,后背紧紧地贴在墙上,紧紧地盯着霍其遇,仿佛生怕他做什么似的,霍其遇并没有打算为难他,只不过想给这个小傻猫一个警告,见警告的目的达到了,便径直走出房门,去见越东篱。 说实话,霍其遇对越东篱并无什么好感。 在他印象中,越东篱的母亲是个妾,在原来的越夫人死后抬正的,远不如越家兄妹尊贵。况且越东篱还是个庶出,从他亲娘那里学来一副小家子气的做派,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见霍其遇来了,越东篱立刻起身,拱手道:霍相,许久不见了。 霍其遇迎上去,让下人看茶,示意越东篱坐下,问道:不是已经和三公子定好见面的日期?怎么今日就来了?私以为你们姐弟叙旧,需要不少时间。 越东篱道:我那姐姐心高气傲,哪怕我母亲是正室夫人,她仍觉得我是个庶出的,处处瞧不上我。 霍其遇皮笑肉不笑,心道不光你姐姐看不上你,我也看不上你。 越东篱见他和颜悦色的,登时放心了不少,又说道:霍相本一介平民,能位及万人之上,全凭一身本事,和那些依靠祖上荫封的世家子弟完全不同,着实令人佩服。 这几句奉承非但没有踩到霍其遇的点儿上,还让霍其遇觉得尴尬不已,他不是来听越东篱奉承的,家里还藏着一个苏遗秋,总不能和这小王八蛋待太长时间。霍其遇直戳了当地问:三公子今日来霍府,可是有何要事? 越东篱见霍其遇敞开了,便也不拐弯抹角了,问道:我听说,当时太后娘娘想连我兄长一起召回,但是兄长却想方设法推脱 霍其遇抢先道:东明心系边疆,放弃与家人团聚的机会,虽有些可惜,但也情有可原。 越东篱道:只怕不是这么简单霍相和太后,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夺了越家的兵权,然后再把自己人推上去,对吧? 霍其遇笑了笑,淡漠地瞥了越东篱一眼,说道:话可别说的太直,太后不过是心疼儿媳妇,想让儿媳妇和家人见个面儿罢了,三公子说的这是哪儿跟哪儿的事 哪知越东篱根本不吃这一套,说道:霍相不必遮掩,我今日就是为这件事来的, 霍其遇微微一怔。 为这件事来的? 越东篱想求他什么?不收越家的兵权?他不是个这么能替宗族着想的人,更何况,越东篱最看重的莫过于自身利益,若是越家碍着他了,他反而会一脚踹开把自己养大的越家。 霍其遇登时就明白了越东篱想要什么,从座位上站起来,盯着越东篱,问道:你想抢你哥哥的兵权?! 越东篱点头。 霍其遇又笑了,这笑却带着几分轻蔑。反问道:本相当了这几年的宰相,见过兄弟合谋搞垮外家的,却从未见过有人想和自己的亲哥哥争兵权。 越东篱被他嘲笑了,倒也不是十分在意,毕竟他是庶出,贬低嘲讽的话听了没有一千也有一百遍了。他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有人却砰地一下推开了房门,闯了进来。 那人戴着兜帽,兜帽上顶出两个鼓包,碧蓝色的眼睛无辜地望着屋内的人。 你 苏遗秋刚刚开口,便被霍其遇强行打断,霍其遇怒声道:谁把这小奴才放出来了?!还不快拖回去! 苏遗秋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只是往屋内看了一眼,就被几个家丁拽着手腕拖走了,即使他只看了一眼,也看清了今天来找霍其遇的是谁。 是他饭票的混账弟弟。 这个小王八蛋不是被贬到边关了吗?!怎么现在又回来了? 苏遗秋被拽了回来,那些下人知道霍其遇不敢拿他怎么样,就只敢把他关在房间里,然后严严实实地守在外面,一句话也不说。 越东篱能感觉到,霍其遇慌了。 确认下人把苏遗秋带走了,霍其遇才略略放下心,转身对越东篱说道:那是刚刚买进府中的小奴,不懂规矩,让三公子见笑了。 越东篱虽能看的清清楚楚,但是看了个大概,如果再见面应该可以认出来。而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