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胸肉,炒空心菜,杂粮米饭以及玉米排骨汤。 都很清淡,量与油盐控制得苛刻又严格,甚至连西红柿这类不算传统意义上“发物”但实际偏热的蔬菜,都没出现。 商行舟给她盛好饭和汤,低声问:“你除了耳朵,还伤到哪儿了?” 两个人当时距离都近,他抱着她,伤口集中在背部,但温盏不可能完全没被火光碰到。 她想了下,咬筷子尖:“腰。” “还有呢?” “手臂,有一点,不是很疼。” 其他的都是零碎擦伤,跟他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不幸中的万幸在于,两个人都是皮肉伤,没有伤筋动骨。 商行舟点头:“那你这几天别碰它,也别见水,让它自己长一长。” 温盏闷声:“嗯。” 她低头吃东西,拿着勺,一点点舀。 商行舟咬了几口排骨,迁就她,速度也跟着慢下来。想到什么,他漫不经心:“或者,要不你衣服脱了,给我看一眼。” 温盏顿住,抬头看她。 两个人目光相撞,她眼瞳很清澈,黑白分明,让人不太好意思有别的想法。 空气却忽然变得粘稠。 商行舟低咳一声,解释:“我这不是,比你有经验。” 温盏不说话。 他自顾自:“你瞧咱俩都住这儿了,就别见外,医生和护工肯定也没法时刻盯着,咱们互相照顾点。我呢,你该看的都看了,该摸的也都摸了,至于你……你也别跟我客气,我们都坦诚一点。” 温盏:“……不要。” “怎么?” 温盏非常警惕,有理有据:“你伤口会再崩开。” 商行舟:“……” 商行舟被噎住,一言不发低下头,将菜里的葱姜蒜和长得像苦瓜的东西都挑出来,放自己碗里。 两个人就这么在医院住下。 没几天,商行舟苏醒的消息,传遍朋友圈的五湖四海。 这次撤侨闹得不小,涂初初忧心忡忡,把事发的新闻反反复复来回看,生怕一不留神,自家户口本上又少一个人。 一听说他醒了,立马叫着嚷着要来看他。 商行舟烦不胜烦,看看坐在外间安静看书的温盏,猜测这距离估计她听不到,凶狠:“来个屁,非要我扇你?” 涂初初:“如果你实在不想看见我,那我叫上一茗哥和司宴哥他们一起,你到时候就只看他们,别看我。你受这么严重的伤,我不去看你,多不合适啊。” 商行舟咬牙笑:“你故意的,你知道温盏现在跟我住一块儿,就想过来看热闹,是吧?” 涂初初眨眨眼,故意:“什么?你跟盏盏住一块儿?” “你知道的,温盏最怕吵了。”商行舟笑得透野劲儿,“敢来,我打断你和纪司宴的腿。” 话筒里静默几秒。 传来一阵掀翻屋顶的怪叫。 果然不是只有涂初初一个人在听电话,那边扩音器外放,一圈人都在。 纪司宴乐不可支:“可以啊哥们,这就追到手了?你效率惊人啊?” 商行舟冷笑:“滚。” 纪司宴故意,大声问:“那你孩子叫什么,想好了没?” 商行舟被气笑。 病房是套间,温盏在外面沙发上,听到里头有动静,又听不清内容。 她放下书,困惑地走过去,刚走到门边。 商行舟沉哑的嗓音传过来,正经又郑重,一字一顿,带点儿痞气的笑意:“你说呢?” 他说:“我和温盏孩子的名字,我小学就想好了。你怎么着,你第一天知道?” 作者有话说: 盏盏:…… 盏盏:你是忍者猪。 - 1引用自:新闻原句。 第61章 卑微 温盏微怔, 有些困惑,疑心自己听错。 她屏住呼吸,站在门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