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就在这时,鲁国公率先站了出来:“且慢!陛下,北镇王并非您之嫡系血脉,如何能传位给他?陛下可是有何难言之隐,不妨趁着诸臣俱在,说给臣等来听,若是有人胆敢挟持陛下,那么臣等就算血溅太极殿,也绝不让奸佞得逞,颠覆大魏朝纲!” 说出这话的时候,鲁国公是豁出去的。 方家势大,各地子弟无数,支撑了大魏的半边天,至于朝堂上的其他世家也是大魏的顶梁脊柱。 他北镇王世子挟持了陛下,就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也要看其他的世家们同不同意。 不然的话,就算北镇王有本事窃国,坐上了皇帝的宝座,没有世家支持的话,最后也会如圣德先帝一样,落得灰头土脸让出皇位的下场! 有了鲁国公起头,其他的世家魁首们也纷纷站出发声,恳请陛下三思,不可撼动了皇室正脉的传承。 魏惠帝倒是习惯了这些臣子们开口反驳他的话,毕竟他主持朝政这么多年,都是这么吵吵闹闹过来的。 大约就是他修建自己的皇陵,挑选棺椁式样的时候,不必询问这些世家重臣的意见。 所以他淡淡开口道:“北镇王乃圣德先皇的嫡系血脉,朕看不出传位给他,如何能撼动皇室正脉。对于大魏的天下百姓来说,立一个对大魏有功的皇族子弟,总比立一个襁褓里的婴孩要好……朕相信北镇王不会恩将仇报,必定也会善待朕之子孙,让他们衣食无忧,代代富贵荣华,是不是?” 说到最后的时候,魏惠帝的语气深长老迈的眼神不由得变得晶亮,紧紧盯着那北镇王父子。 北镇王方才便已经跪下接旨,现在听了陛下的话,连忙恭谨道:“臣与陛下乃是同宗血亲,臣与子孙后代也必定会善待陛下子嗣,若违背此言,愿永世不得超生!” 魏惠帝点了点头转头问史官:“北镇王说的那些话都记下了吗?一个字都不能漏!” 待一旁记录起居注,和记录朝政议事的史官纷纷上呈了手写记录给陛下看后,魏惠帝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道:“传位的诏书,朕也已经拟写好了,一会便会昭告天下。之前的时局太乱,朕若不露这一面,怕是要流言四起,人心不定。如今朕的意思已经告知诸位,余下的事情,便是新皇的差事了,朕累了,要下朝休息了……” 说完这话,他便缓缓起身,由着小太监来搀扶他退朝。 不过朝堂之下,被他的话炸得满天飞的臣子还是回不过神来,依旧群情激昂地跪喊着陛下收会成命。 魏惠帝为皇几十年来,第一次可以头也不会地大步离去,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孩童恶作剧般的舒爽。 如今大局已定,那些臣子们居然还是看不开事情。 这天下的大事,其实都是掰手腕子的游戏。就看谁的气力大,才可一举定乾坤。 那一直忍隐不出的北镇王父子如今兵强马壮,岂止一朝一夕的韬光养晦?就连骁勇善战的铁弗人都被他们打得节节败退,试问天下何人能敌? 他就算不顺势禅让,非要强势立下九皇子的遗孤又能怎样?不过就是又养大了方家外戚,灭了韩家皇室的根本。 其实魏惠帝做出此等决定,也是经历了一番心路挣扎,权衡了许久,才做出的决定。 想当初,魏惠帝被奸猾母子胁迫至行宫,被锁在行宫的一间房子里。 王皇后跟那东平王达成了利益交换的协议,然后便开始逼迫着他写退位诏书。 魏惠帝恨着这母子,如何肯从?最后堂堂一代帝王竟然被王皇后命人掰断了小指,疼得他当场昏死过去。 就在魏惠帝快要撑不住就要屈从了的时候,行宫里突然杀入一支人马。 给王皇后送茶的小太监也突然从托盘下亮出了匕首,抵在了王皇后和六皇子的脖子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