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看看是不是很油……” 说着他便低头与她唇舌缠绕到了一处。 如今在床榻上,他俩倒是磨合得甚好,愈加水乳交融。想着从明日起,他要安扎迁西的粮草营,要与她分开一段日子,韩临风愈加不舍。 这食宿费用不免也要一交再交,多续存一些相思缠绵在里面。 结果胡闹了半宿,以至于苏落云第二日晨起时,愣是睡过了头,都没能去送送韩临风。 对于儿媳妇的没规矩,宗王妃不甚满意。 她虽然懒得搭理这个大儿媳妇,却不容她坏了府里的规矩。 清晨起来,王妃跟王爷,还有女儿韩瑶一起吃早饭时,便叫了落云去她跟前,立在饭桌旁聆听训斥。 “我听说了,你当初在京城里时,仗着世子宠爱,隔三差五赶着世子去书房。现在看来,丈夫去军营应差,你都能旁若无人的晚起,也太是没规矩了!” 落云觉得今早没起来,确实是自己不对,宗王妃作为长辈教训得甚是,所以她自是恭谨听着。 她也算是被京城女魔头方二磨砺出来的,这点子训斥也不算什么。 倒是一旁安坐的北镇王开口和稀泥道:“年轻人总是贪睡些。她以前在京城府宅里没有长辈需要请安,闲散惯了,以后注意就行了。” 落云一听公公给了台阶,连忙恭谨道:“母亲说得我都记下了,以后一定注意,按时给父王与母亲请安。” 宗王妃冷然道:“你出身不好,想来从小也没学习什么规矩,以前奚嬷嬷教你的时候,听说你很不受教,也不知到了我的跟前,是不是还要如此莽撞……” 这下,正在喝粥的韩瑶都听不下去了,小声嘀咕道:“奚嬷嬷懂什么,我倒是听了她的,在宴席上丢了大丑!人家渔阳公主都夸我嫂子进退得宜,茶艺调香皆是出挑……” 宗王妃微微瞪眼:“你在京城倒是出息,学会跟长辈顶嘴了?是不是在峻国公夫人面前也这么没大没小,才遭了人嫌?” 看母亲瞪眼,韩瑶立刻又没词了。她此番没能出嫁,就是原罪,宗王妃三句话不离推迟婚期,绵延的暗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窜出火星子。 北镇王看了看一直站在饭桌前被立规矩的苏落云,又适时打断了宗王妃的申斥:“坐下一起吃饭吧。咱们王府从来没有给儿媳妇立规矩的家风。你以后别惹到你母亲,她这个人就是嘴硬心软,人好得很。” 宗王妃不甚满意北镇王拆了她的台子,可是王爷给了良善之家的高帽子已然戴上,她也只能受用着,不屑地垂着眼慢慢吃着饭。 等早饭完毕,韩瑶陪着嫂子一起熟悉王府花园子,一边走一边说:“嫂嫂,我父王看着倒是对你很好。平日里母亲骂我时,都不见父亲维护过我。今日吃饭,他倒是三番五次地替你开脱。奇怪,你一进府就跟他顶嘴,他怎么不恼你?” 落云微微一笑,她虽然看不见,可是以前也听世子说起过他跟父亲的日常,与其说王爷不爱长子,其实更像是严父不会跟儿子表达爱意。 最起码,每个月王爷都会给韩临风写信。虽然里面大多都是申斥严训的话,可这坚持亲手写家书的舐犊情深,不容作假。 她虽然拦住父亲打儿子,好似惹得王爷不快,可这其实也是给了王爷顺坡下的台阶。 他若是真想打死儿子,岂是她说说就能停手的? 她到梁州前也曾有些忐忑,不过现在见了公婆反而心里安生了。 韩临风不是宗王妃亲生的儿子,所以王妃虽然挑剔她,却也是她不守王府规矩,让掌家主母没面子时,才会言语申斥。 那些话,换了别的小姑娘可能会往心里去。 可苏落云向来不在乎这些,王妃若申斥,就当耳旁苍蝇嗡嗡作响,她完全能做到脸上的微笑不减,一句顶撞的言辞都没有。 除了宗王妃时不时摆一摆婆婆的谱,苏落云整日里比在京城时,要清闲多了。 以前她在京城时,不光要操持自己陆续开的十几家店铺子,还要忙着打理世子府的庶务。 虽然府里有管事和账房先生,但是许多事情还需要府里的女主人定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