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根本就是满口胡言,不分青红皂白的造谣是非。 徐氏听得不由得大怒,但她已经不是当年村里的徐大娘,更不会跟薛氏撒泼耍赖,眉目一动,她转头看向旁边傻傻站着的那些小厮,大喝一声,“都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妇人拿下!” 一时间,那些小厮们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从四面八方的朝着薛氏扑去。 这样的阵仗,把薛氏吓了一跳,她想逃,想躲在谁的后面,帮她挡一下,可那些个女眷见到她就像看见瘟神似的,朝着旁边跑开,没两下,薛氏便被两个小厮压着跪在了地上。 她不甘心的抬起头,朝着徐氏瞪去,“好你个徐大娘,那个小贱人害死了你家老二,你非但不嫉恨,反而还帮着她,就因为她现在是太子妃,你就舔着脸的贴上去吗?” 徐氏气得脸都红了,“薛氏,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污了太子妃的名声!” “名声?”薛氏朝着地上唾了一口,“我呸!就她那个狐媚样子,哪里来的名声,那些事,她敢做,不敢让我说吗?” 她抬起头,对着前院大声的嚷嚷,“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救命啊……有人要杀人灭口啦!” 徐氏大怒,伸手指着薛氏,“还不赶紧把她的嘴给堵上!拖下去乱棍打死!” 得罪了太子妃,又大闹叶将军的婚礼,薛氏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够死的。 小厮们立刻拿着东西朝着薛氏的嘴里塞去。 薛氏一边挣扎,一边大叫,“还有没有王法了?还让不让人说话了,小贱人做出那些不要脸的事,就因为她是太子妃,所以不让人说了吗?” “慢着。”阮半夏冷不丁的突然发话,小厮们看了她一眼,停下手。 “呵呵……”阮半夏缓缓起身,清亮的眼底尽是讥讽的笑意,她抬起脚,一步一步的朝着薛氏走去,走到薛氏面前的时候,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薛氏,唇角微挑,“本来曾经那些事,我是不打算找你们算账的,既然你来了,还把脸凑过来,那……我们就一件一件的算……” 薛氏心里大惊,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牛眼睛惊恐的盯着阮半夏,“你……你,想,想干什么?” 后院和前院只隔了一道墙,后院闹得这样欢,早已经惊动了前院的宾客。 再加上薛氏那自带扩音器的大嗓门,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发生什么事了?” 正在给夏钧尧敬酒的叶俊生听见动静,问身边的侍卫。 那侍卫看了夏钧尧一眼,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 叶俊生和夏钧尧同时看出了侍卫脸上的不自在,两人对视一眼,放下酒杯,大步的朝着后院走去。 阮半夏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薛氏的脸上,眼底迸射出阴冷的幽光,“十岁那年,你见钱眼开,为了几两银子,就将我卖给叶大郎做妾,如若不是叶卿尧刚好出现,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 “啪”的一声,薛氏的脸歪在了一边,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阮半夏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她更想不到阮半夏竟然毫不顾忌的将这些事,一件件的说出来。 转过头来,她就开骂,“小贱人,你在家里白吃白喝又不干活,我凭什么养着你?” 白吃白喝? 阮半夏讥笑,“你可有拿过一粒粮食给我吃过?” 薛氏瞪着眼睛不说话,算了算,她确实没有给阮半夏吃过一粒米,阮半夏和阮冬青能长大,都是因为她们平时自己找东西吃。 但薛氏是个什么人,她怎么可能认,稍稍反应过来,她就会了过去,“好你个没有良心的小贱人,我若没有养你,你何曾能安然长这么大?” 阮半夏虽说现在已经贵为太子妃,可她却不在乎她曾经的遭遇让这些妇人知道,她冷冷一笑,“我和青儿能长这么大你不知道为什么?” 她朝后退了一步,抬起手对着薛氏的脸又是一巴掌扇了下去,“我和青儿从小就是靠着在外面采野果,挖树根勉强度日才长得这么大,可即便是这样,你也不放过我们,我们那么小,我还病着,你竟然都能厚颜无耻的来抢我们采的野果!” 薛氏的脸立时肿了起来,像个包子似的,阮学成站在一边,躲在树后,悄悄的朝着这边瞅着,却根本不敢出来给他娘说话。 忽听身后一阵脚步声,他惊然回头,一眼就看见走在前面那位英姿绰绰,面如冠玉,脚步轻盈的男子,顿时吓得眼珠子冒了出来,就像受到极度的惊吓般,朝着后院的女眷中跑去,“娘啊,鬼啊……” 薛氏此时正道,“你和那叶家老二私相授受的事,难道我是冤枉你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