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进凤仪宫,听见太监尖细的声音,皇后忙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作势就要下床行礼。 皇帝一步走上去,扶住了皇后,“怎么忽然病成这样?” 皇后头发散乱着,脸色白得像一层纸一样,嘴唇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她慢慢抬起头,看向皇帝,叹了一口气,“臣妾突感心绞痛,一时不知为何。” 皇帝回头,看了眼地上跪着的太医,厉声问道,“皇后到底什么病?” 太医跪在地上,蜷着身子,小心的说,“臣……臣只知道皇后娘娘脉象虚弱,时有时无……竟……竟不知道因何而起……” 皇帝气得站起身,一脚踢在了太医的身上,“你不是宫中最有经验的太医吗?这点病就束手无策了?”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太医硬生生的挨了那一脚,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 皇后慢慢的抬起头,看着皇帝,眼泪一下滚了下来,“皇上……不要怪他们,臣妾这病来的突然……咳咳……” 夏墨言站在一边,看着皇后那脸色,还在疑惑,这……看上去好像不是装的啊? 皇帝拧紧眉,郁闷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皇后抬起眼,看着夏墨言,疑惑的拧着眉,艰难的问,“言儿怎么也在?” 夏墨言紧张的看了皇帝一眼,抿着唇没敢说话。 皇帝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他思量了一会儿才说,“朕叫他来商量点事,听说你病了,顺便一起来看看。” 听见皇帝这样说,夏墨言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看来皇帝还是顾忌皇后的身体,并没有告诉她是打算要废了他这个太子,这样说来,暂时,他还是安全的。 皇后安慰的点点头,拉住皇帝的手,“皇上,言儿还小,做事有时候欠妥当,你要多些耐心教导他,如今臣妾这病恐怕是凶多吉少,以后……” 说着,她的眼泪就快速的落了下来,滴在了皇帝的手背上,“以后还请皇上多担待点。” 虽然有些事皇帝确实对皇后不喜,当初立夏墨言为太子本也就是权宜之计,现在皇后都这样了,皇帝自然也不会在这个真的去废了夏墨言这个太子,这件事只能再往后延了,“朕知道了,皇后安心养病。” 从凤仪殿出来,一路上,皇帝想了很多,虽然夏墨言确实做错了这件事,但毕竟丞相在朝中举足轻重,文武百官里大多数都是他的朝党,眼下皇后又病重,只能先把这件事给了了,以后再说。 “言儿。”他叫了一声,夏墨言赶紧跟了上来。 “父皇。”夏墨言掀起眼皮小心的打量了一下皇帝脸上的表情,心里又紧张起来。 皇帝用力的抿了抿唇,“朕本想废了你这太子,但……念在你母后现在病重,废了你,可能会刺激到她,这件事以后再说。眼下,朕会给西域发丧,说太子妃病重无药可救,已经仙去,你准备点东西,动身亲自前往西域,去安抚一下西域皇帝。” 夏墨言赶紧跪下谢恩,“谢父皇隆恩,儿臣这就去准备。” 艾拉的尸体被夏墨言偷出来,悄悄的藏在了太子府内。 吟月看着那边鬼鬼祟祟的两个暗卫,心里冷笑了一声。 几天后,夏墨言准备好东西,起身前往西域。 当晚,一道黑影潜入太子府中,朝着放置艾拉尸体的地方,悄悄的飞了进去…… ……………… “哎!停!”阮半夏郁闷的拧紧眉头,转回身,伸手挡住跟在自己身后的冷羽,“太子殿下,这粮食昨日不是已经运出去了吗?你不去守着你那些粮食,跟着我干什么?” 她挑了挑眉,看着一脸笑意的冷羽,没好气的嗤了一声,“不要告诉我,大梁的太子原来是一条跟屁虫!” 冷羽淡笑一声,上前一步,结实的胸膛直接撞上阮半夏伸出来的手,他低眉看了眼到现在还撑在自己胸上的手,丝毫没有半分退缩的意思,一双妖孽的桃花眼忽闪出一道调笑的幽光。 “夫人既已脱了在下的裤子,在下就已经是夫人的人了。” “啥?”阮半夏抬起手,一掌拍在冷羽的胸上,丝毫不客气的冷笑了一声,“脱了你的裤子,你就是本夫人的人了?那被本夫人脱裤子的男人多了去了,照你这样说,那还不全是本夫人的人了?” 冷羽脸色骤然一沉,一把抓住阮半夏的手,紧紧的攥在掌中,“别人我不管,反正夫人必须要对在下负责!” “哟!”阮半夏耸了耸肩,无所谓的笑笑,“早知道你这么不好惹,我连粮食都不卖给你!” 说完,她用力的抽自己的手,抽了几下,没抽动,她抬起脚气急败坏的朝着冷羽的腿上踢去,“放手!放手!放手!” 冷羽连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