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半夏丝毫不给阮富贵喘息的机会,也不顾他现在已经气成了什么样,追着他的话,破口而出,“那夏儿和青儿下午自己去把房顶随便修一下,能住就行。” 话说到这个份上,外面还站了那么多看热闹的人,都在说阮家这个丫头多么多么的懂事,阮富贵的心里真是气得冒烟了,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更不能把阮半夏怎么样! 他吸气,呼气,再吸气,心里总算是好了那么一点点了,气愤却又无奈的点点头,“好,既然你不嫌弃,那下午我和你大伯就给你修一下屋顶,你们姐弟进去住吧。” “爹!”薛氏一听,跳着脚就冲到阮富贵的面前,“你之前答应我,把那个柴棚给二郎做书房的,二郎……” “哎呦!” 阮富贵抬起脚,一脚狠狠的踢在了薛氏的肚子上,他现在本来就被阮半夏气得一肚子气,正没地方发泄,薛氏就凑上来了,他毫不留情的抬起手,又在薛氏的脸上抽了一巴掌,“你这个蠢货,要不是因为你今天闹得这一出,又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给我滚!” 看见薛氏挨打,阮半夏心里得意的笑了笑,转身走进厨房,把烧好的粥从锅里盛出来,又麻利的炒了几个小菜,乖巧的把饭菜端进了堂屋,一边摆着饭菜,一边笑着说,“爷爷,夏儿做好午饭了。” 闹了一上午了,阮富贵早就饿得发慌了,他坐在桌前,手里端着碗,大口大口的喝着粥。 阮半夏站在旁边,眯着眼睛,天真的笑道,“喝完了粥,爷爷和大伯就去帮夏儿把柴棚的屋顶修好吧!” “噗……” 阮富贵一口稀饭喷了出来…… 他敢说,这是他这辈子活得最憋屈的一天! 果然,在左邻右舍看好戏的目光下,阮富贵和阮建业很快就把柴棚的屋顶给修好了,阮半夏带着阮冬青高兴的把柴棚给收拾了一下,虽然柴棚阴暗潮湿,但也是因为屋顶一直漏雨造成的。 阮半夏把柴棚的门大打开,让阳光照进去,去去湿气,在太阳落山以后,又让阮冬青去抱了一堆干稻草放进去,她是不指望要了这个柴棚,阮富贵还能好心给她弄个床,没有床,睡在干稻草上,也比睡在猪圈,闻着猪粪味强上百倍! 累了一天,虽然受了不少委屈,可阮半夏好歹有了自己住的地方,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阮半夏忽然发现自己的衣服破了,她皱眉,爬起床,去跟薛氏要她之前的衣服。 薛氏把阮半夏留在他们屋里的东西就像扔垃圾一样的,扔出了屋,阮半夏什么都没说,捡起来回了柴棚。 这一天,阮家人的气可是不小。 第二天,天还没亮,阮富贵一行人就起了个大早。 今天是县里难得的赶集日,一个月就两次,月初和月中。 薛氏抓了两只鸡,又拿了一筐鸡蛋,阮富贵和阮建业则把家里刚掰下来的玉米装了一大筐,准备拿到县里去卖。 阮半夏为他们烧好了早饭,几个人稀里哗啦的喝完,就拿着东西出门了。 看着瞬间安静下来的家,阮半夏心里一喜,拉着阮冬青就出了门。 “姐,我们干什么去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