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惦记着全哥儿的仇,簌簌发抖,死也不想让他碰,可周身的衣服却已褪了大半了。 脚上的铃铛如在风浪之中疯狂作响,仿佛是在代替温初弦求救出声,可却被淹没在一片爱憎之间,徒然挣扎。 温初弦无法,忍痛咬破了舌头,违和的血腥味弥漫在柔情荡漾的拥吻中,终于引得面前男子停了下来。 谢灵玄在黑暗中问她,“怎么了?” 他秉烛,挑起她的下颚来观赏她的脸,瞧出是她自己咬的。 温初弦睫羽轻颤,委屈地掩了掩衣衫,躲到床角深处。 灯烛的明光源泉下,谢灵玄眉眼含有欲色,恰似一池春水,凝视于她,多情却又无情。他柔声安慰她,“对不住,今日酒喝得有点多,是我粗鲁了。” 放了一句软话,他便自然而然地靠近她,将她从床角带了回来。温初弦被他揽着,如被一片轻缓的羽毛携带,可他又说了句忒恶忒恶的话,“……不过下次,你要是再敢用这种办法逼我停下,我就把你舌头拔下来。” 温初弦头皮发麻,随口扯谎道,“我小日子来了,没法……” 谢灵玄哦地尾音上扬了声,“真的假的?” 他将她放开,平视于面前。 “那解开亵衣来,我看看。” 温初弦难堪,别说她没来小日子,就算小日子真来了,也不能宽衣解带给他看啊。 她忍耐极大的屈辱,怒目而视,“变-态,你还是不是人?” 谢灵玄鄙笑,慢慢品咂,“骗我,是吧。” 他起了玩的兴致,懒洋洋地靠在身后软枕上,“娘子若不愿,我自然不会逼你。只消得你把外袍递了给我,我去书房就寝便是。” 他现在衣袍还半褪未褪着,漆发垂着,醉眼迷旖,一副轻浪样儿。 温初弦不齿连连,哼了声,抬手欲将地上的衣袍拾了给他,却听谢灵玄说,“叼。” 他淡淡开口恰如和煦的柔风和溪流,其含义却拮据傲慢,不堪至极。 那串檀香佛珠,还套在他手腕上。 呸。佛相蛇心。 温初弦羞愤道,“你做梦。” 谢灵玄报之以欢洽一笑,将她重新勾过来,“那娘子就乖乖陪我睡吧。” 他放诞无礼地捏了她一下,是对刚才她反抗的惩罚。温初弦似被圈在藩篱里的猎物,一旦入了他怀中,就傀儡一般被谢灵玄掌控,无能为力。 她唯有牙齿还是自由的,便又蓄意咬起舌头来,血腥味再次弥漫在两人的吻间,格外煞风景。 谢灵玄一凝,厌恶地掰开她的嘴,甚是不喜欢,“跟你说了不许再咬,你非要咬是吧?” 温初弦反唇相讥,含有挑衅之意,“那是我的牙我的舌头,你管得着吗?” 谢灵玄气得笑了,“伶牙俐齿。” 他是个最不讲德行的人,今晚既傍上了她,不讨得些好处,哪能清清白白地放过她。 温初弦一则憎恨他,不愿与他肌肤接触,二来也实在拍疼,他眼下已然不悦了,必然会变本加厉地磋磨她一宿,这要是由得他,她骨髓还不都得被熬干。 走投无路之下,温初弦忍辱负重选择了另一条路。 她定了定,真就用洁白的牙齿叼住了他外袍的一角……牙齿也沾了他衣摆上那柔韧深幽的旃檀味儿,义无反顾地甩给他,“滚。” 她这一下力气甚大,灯火昏暗中谢灵玄又无甚防备,竟被外袍给盖住了头。 他扯下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