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不过我与相爷一样,都是明辨是非之人,觉得传言是假的。” 商贤闻言面色登时阴沉下来,“谁说的?” 张口便要绷不住。 然谢灵玄正一眨不眨地睨视他的神色,胸有成竹,商贤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被套话了。 他急而转了口风,呵呵笑说,“传言自是荒诞。老夫与您同朝为官,乃是忘年交,怎会行那等丧阴德之事。” 谢灵玄清和说,“是呢。” 今日实是开局不利,晦气至极,商贤匆匆寻了个借口,离开皇宫。 谢灵玄睨向商贤的背影,眸中冰冷而漆黑的雾气一闪而过。寒冬时节,他浓重的影子落在地面上,黑得令人可怖。 他没着急离宫,唤来了太极殿的一内侍,“去报了太后娘娘知晓,说本官要去探望陛下,求她老人家恩准。” 内侍大讶。 没听错吧,陛下忤逆太后娘娘被幽闭,百官都不敢在这风口浪尖上触霉头,这位右相爷却要往前冲? 谢灵玄看出内侍的惊愕,“本官曾教导陛下学书,如今陛下犯了过错,本官难辞其咎。请内官告知太后娘娘,说本官有办法说服陛下,向太后娘娘赔礼认错。” 内侍听到此处,才急匆匆往寿康宫去了。 谢灵玄当下绕着太液湖,缓缓往映月阁那边踱去。 快要到映月阁时,内侍果然带着太后娘娘的口谕奔了回来。 “回相爷,太后娘娘允您与陛下一见,但有个条件,要您一定把陛下劝服。” 有了太后娘娘的口谕,谢灵玄便名正言顺地进入映月阁。 少帝被关在一间背阴的殿中,猛然见谢灵玄竟来了,感伤得直落泪。 “老师?” 几日来的饮食不足已叫他脚下虚浮,少帝跌跌撞撞地跑来,满眼都是热泪,“您来看我了!我就知道您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他一时感激涕零,连朕字都忘说了。 说来,文武百官,无不是少帝的臣子。但一遇见太后逞凶,纷纷避之不及,也确实只有谢灵玄一人肯来探望。 锦上添花虽好,却哪里比得上雪中送炭更令人刻骨铭心。 谢灵玄言简意赅说,“陛下不宜和太后硬碰硬,先和太后认个错,以后的事情从长计议。” 少帝恨然,“那商贤实是奸佞,朕此番被母后幽禁,都是他在背后挑唆的。朕宁可皇位不要,也绝不向这些外戚低头。” 谢灵玄道,“陛下是天下之君,自然不必向任何人低头。但此刻陛下-身陷囹圄,须先解了这一时之困,臣才能帮您谋划后续之事。” 少帝听到此处,眼前忽一亮,现出希望来,“老师想到对付商氏的办法了?” 谢灵玄轻微点点头。 “太好了。” 少帝把眼睑上的泪擦去,“朕先在此拜谢老师了!此事若成,朕愿将江山分予老师一半,与您共坐河山!” 谢灵玄淡薄说,“臣拿陛下俸禄,辅佐陛下乃是应当,却要您的江山做什么。” 半晌谢灵玄离去,少帝怔怔望着他的背影,无限感怀。 老师生了一场大病,比以前做人更通透了。 那种翻天覆地的变化,是藏不住的。 可他不知为何,更喜欢现在这个解他囹圄的老师,而不是以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