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日可不能睡懒觉了。” 温初弦惺忪地揉揉眼睛,青丝散乱在枕畔间,一身的吻痕还没有褪。经过了昨夜,她已彻底成了妇人,浑身上下既青涩又成熟,多了几分魅力。 崔妈妈将那块白布从褥下拿出来,见上面沾满了猩红的血迹,满意地笑一笑,继续催道,“夫人快些吧,二夫人早早就去了长公主面前,已经说了许久的话了。您可不能落了脸,赶紧梳洗梳洗也去吧。” 温初弦昨夜被谢灵玄磋磨了半夜,此时实是头痛欲裂,懒散地不想动,却拗不过崔妈妈-的喋喋不休,只得起身梳洗。 刚要拿起胭脂,手却被另一只骨节匀满的手握住。 初日阳光洒下,晶莹有若透明。 谢灵玄早已穿戴妥当,恢复了那般端仪君子的模样。他浅笑着弯下腰,瞧向铜镜里的她,“娘子,可否要为夫帮你上妆?” 作者有话说: 本章有红包~v前三章都有 标注: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一句出自宋代秦观《春日》 第28章 新妇 他一来, 温初弦的睡意一瞬间就消褪了,皮肤激灵灵地起了层鸡皮疙瘩。 她心有余悸地回忆他昨夜是怎么把她按在被褥间,如时起时伏的风暴, 弄得她骨头都快碎了,上酷刑……她恐惧摇摇头,不住地向后缩。 那一身的吻痕, 颜色到现在还深得很,一点没消呢。 她这般白兔似地惶恐,反倒勾起面前男子的兴致。谢灵玄轻轻一伸手便勾住她的脖颈, 将她往自己身上一带,不无变-态地说, “别浪……你越这样,我就越想把你毁了。” 温初弦难堪地撇撇唇, 脸色铁青。 这算倒打一耙么? 谢灵玄坐下来,随意拿胭脂涂在她淡粉色的双唇上。他兴致正浓, 描描画画,左右是玩谑她的那点美色,根本就没用心给她打扮。 崔妈妈绷着嘴在旁边看着,虽然心下焦急, 却也不敢吭声。 温初弦不悦地拂开他的手,“我自己来吧。” 谢灵玄无动于衷。玫红柔腻的胭脂外染在温初弦的唇角上, 他凑近来品了品,“原来胭脂是这般味道,不是甜的, 竟是苦的。” 温初弦羞赧难当, 抬手欲掠他一耳光。不过这个念头她只是想想, 如今她是妻, 他是夫,在世道中夫为妻纲,且她又深处谢府,完全落于他的掌控中,怎能忤逆夫君。 她敢怒不敢言,着实气自己的懦弱,愀然不乐地坐在妆镜边,垂头不语。 谢灵玄含情脉脉地凝睇于她,见她真气苦了,指骨腻腻地刮了下她雪腮,“怎么,不高兴了?” 温初弦齿冷,低低道,“怎敢。只是今日要面见婆母,若是去得晚了惹长公主不高兴,夫君自然可以全身而退,我却会被罚站规矩的。” 谢灵玄轻捏她的下颚把她捏过来,给她盘上了发,又簪了几根朱钗。他的手修长灵巧,饶是坐着也比她高挑许多,做这些妇人家的事竟毫不费力。 “娘子不必担心这些事。我那娘亲非是恶婆母,不会因为这点事就罚你的。” 温初弦额头磕在他肩头上,直等待他把自己的头饰插好,才抬起头来,客套地道了句,“多谢夫君告知。” 谢灵玄欣赏着她脸上淡淡扫开的红妆,两颗黑水银丸般的眼珠,真是个美丽的尤-物。娶这么个妻子到手,以后养在闺房中,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