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笑,左右嫁给谢灵玄就已经是最糟糕的事了,还有什么她接受不了? ……权衡再三,还是说,“你放我下去,我把桌上的桂圆和莲子吃一吃。” 谢灵玄道,“还真是贪吃。” 却没放开她,依旧将她的细腰缠绕。温初弦怕被他再这么磋磨下去,自己会晕,很委屈很委屈,极力抵抗着。 男人晚上用了席面敬了酒,俨然酒足饭饱了,她却还空落落地饿肚子。 眼见她生气了,谢灵玄才淡然一笑,漫不经心地将她抱起来,走到湢室去洗洗。温初弦懒洋洋地伏在他肩头,骨头缝儿里还是醉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谢灵玄帮她洗,温热的浴水混掺玫瑰花露,一瓢一瓢浇在她清丽白腻的手臂上,如浇玉笋。 温初弦靠在湢桶上困乏地闭目养神,黄灿灿的花烛映照下,三千青丝如烟霞般散乱,当真如一朵微晕的娇花。藕臂上一颗朱色的守宫砂,却已磨淡颜色消失了。 谢灵玄垂头,情深款款地拢着她乌黑的长发,别有兴致地低吟道,“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 温初弦微微掀开一点眼皮,讥然,“你也会吟诗?” 他一边摆弄她,一边面不改色地说,“我虽不比你真正的玄哥哥那般十八岁就中探花,却也是识字的好么。” 细品,竟含着点无辜。 温初弦静默。 “认识的字跟我差不多?” 他徒然失笑,“比你多些?你自幼不好好念书,在私塾常常瞌睡打盹,文章写得还不如谢灵玉好,和你可比不得。” 温初弦叹,她本来就是家中庶女,去学堂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有个恒,加之当时玄哥哥又在,她一心都扑在玄哥哥身上,导致书念得很差,如今被这人如此嘲笑。 她把身子缩进湢桶,阴阳怪气地评说,“你对温谢两家的事,倒是很清楚。” 谢灵玄幽幽睥向她,温初弦乜着眼,清眸中带一点点隐藏的狡黠的光。 他问,“想说什么?” 温初弦随口道,“没想说什么。” 谢灵玄俯下-身,手环在她下巴上。温初弦颤了颤,感受了他身上那强烈的体温和男子气息。 她握住他的手,讨价还价地说,“以后不要伤害全哥儿好么?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谢灵玄抓了一把玫瑰花瓣揉在她脸颊上,“你仿佛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温初弦怃然不乐。 软硬兼施,虚与委蛇,她什么都做了,可什么都不管用。 谢灵玄不理会她这别有用心的试探,洗罢了将她从湢桶中捞出来,浑身裹上白绒绒的浴袍。 漉湿晶莹的水珠挂在温初弦的发丝上,映衬她黑的眼珠更黑,白的脸颊更白,红的唇更红,浑似一朵出水芙蓉,纯洁得想让人毁掉。 谢灵玄不知又发哪门子神经,大半夜地又扣着她淡粉色的唇吻去,狠毒摧花,弄得她身上的浴袍也掉了,几近窒息地求他放过。 他说得没错,他就是个好色之徒,随时随地轻薄于人,根本肆无忌惮。 温初弦气急败坏地躲了开去,却依旧无法脱离他的怀抱。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但他今晚仿佛真的一刻都不让她睡了。 挣扎间,她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一声,委实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谢灵玄哑然失笑,将她抱了出来,回到喜房中,桌上已摆了一碗热汤饼,一叠回马葡萄,一叠西川乳糖,一叠花笋干,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