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到名字站起来, 还能跟授课夫子轻松对话。 胆子真大啊。 牧风眠不知道他的形象在这些新弟子的心中猛然拔高, 只绕到边上姿态轻松地走过去, 非常坦白道:“我方才没有仔细听, 你教的什么法诀?再说一遍。” 师镜拉个长脸:“聚灵, 感受周围天地灵气,尝试化为自己所用。” 他抬起手,没脸没皮道:“我还从未尝试过将身边的灵气化为自己所用呢, 我尝试一下,若是做得不好, 夫子莫要苛责。” 师镜冷笑一声, “做得不好就出去在日头地下晒着,什么时候做好了, 什么时候……”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 就见牧风眠的掌中忽然微芒一闪。 继而一股清风徐来, 铺天盖地的花瓣从他周身迸发而出,师镜与他距离最近,一时不防被这如潮水般的花瓣整个淹没。 花瓣如四面八方用来的浪潮, 很快就将下方的所有人卷在其中, 在空中飞舞不下, 一时之间各色的花瓣占满视线,惊呼声不断。 宴星稚被这花瓣浪兜头埋过,随后就感觉到腰身一紧,而后整个人被一股力量托起来,从浪中探出身,那些花瓣在她身边环绕飘摇,像是逗弄她似的轻轻从她的脸颊脖颈拂过,还调皮地落在她的头发上,形成美轮美奂的画卷。 清淡的花香伴着微风传来,宴星稚觉得很是惬意。 相比之下,其他人就闲得有些狼狈了,他们费尽力气才从花海中爬出来,被卷动的花浪推搡得站都站不稳。 花瓣浪潮冲破大殿的门奔涌出去,从各个窗子中溢出,将周围都铺上一层艳色。 牧风眠这才收了手。 师镜知道他是存心的,被气得脸色通红,咬牙切齿道:“你打定了主意非要跟我打一架是吧?” 牧风眠无辜地摊手,“我都说了这是第一次尝试,造成这样的局面我也不想啊。” 师镜铁青着脸看他,双眼好像能射出寒冰利刃。 牧风眠却是一点都不怕,甚至还火上浇油,“要怪只能怪夫子非要让我展示。” 有那么一瞬间,师镜想撂挑子不干了,天界的事也好,六界的事也罢,他不管了。 只想跟面前这个杀千刀的混球打一架,最好是你死我活的那种。 宴星稚这会儿又跟牧风眠好了,她仰着脸大着嗓门道:“就是啊,分明就是你喊着人上去展示的,怎么这会儿又要责怪别人?你可不能因为自己是夫子就胡作非为啊!” 师镜被气得差点升天,指着宴星稚道:“胡作非为的是你!” 宴星稚疑问:“我又怎么了?” 师镜刚想说话,就听见身边的牧风眠轻咳一声,暗含着提醒,他当即压了压心中的火气,差点把话挑出来。 下面一群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他们,师镜心知再待下去自己要被气死,于是冷着脸道:“今日就教到这里,你们自己记着法诀回去练习。” 说完又瞪了牧风眠一眼,踩着满地的花瓣拂袖离去。 他一走,整个大殿都变得闹哄哄的,都在议论牧风眠幻化出的花瓣海之事。 授课的头一天,大殿就被一个新弟子用幻形的花瓣淹没,这件事没用多长时间就传遍整个雪涯宗。 这等天赋,雪涯宗的宗册上从未出现过。 于是牧风眠就被宗门里的长老亲自请走了。 宴星稚坐在石头上晒太阳,翘着腿懒洋洋地轻晃着,墨发铺开眼睛微眯,雪白的肌肤在太阳下几乎反光。 她最喜欢晒太阳,喜欢温暖的地方。 这是一处僻静的地方,周围没有人,只有风偶尔掠过树叶发出的声响,在秋意里让人十分舒坦。 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