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易在欧柏涵的办公室里跟他密谈了半个多小时,出来时也是脚步匆匆,钻进飞行器里快速往研究所的方向飞去。 欧柏涵坐在椅子上,仰面躺着闭目养神,脸上是止不住的疲惫,就连那被岁月刻画下的印记都深了几分。 您喝点水,休息下吧。他的副官走进来,放了一杯加了营养剂的热水在他手边,自觉走过去替他按摩肩膀和太阳穴。 逸晨,我是真的老了。欧柏涵捏了捏眉心,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里面淡淡的甜味他都已经尝不出了。 怎么会?是您这段时间太累了,沈逸晨蹙了蹙眉道,昨天一整晚您都没有休息,之前也是一直精神高度紧绷着,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欧柏涵叹了口气道,可我年轻的时候,也曾经连续作战五个晚上没睡,还能精神抖擞地砍了那虫族小头领的脑袋,现在不过是稍微累了点 他笑道,果然是岁月不饶人啊,这段时间我觉得连动动胳膊都痛得厉害,就像是要坏掉一样,果然要尽快选拔优秀人才,这未来啊,还是年轻人的天下 语气难掩落寞,就连眼神,都有几分令人不忍直视的悲凉。 沈逸晨站在他身边,默然无语,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话来安慰他。 这位为了帝国奉献整整五百多年青春,几乎是所有人精神标杆一样的英雄,是真的老了啊 也不知道他看好的那几个年轻人担不担得起他那般浓厚的期许。 时易这几天干脆泡在了研究院里,而江逐,则像往常的那么多次一样,躺在一张窄小的床上,任由那管子插了满身。 红色的液体被从他体内抽出,然后又是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被注射进去。 本来江逐已经疼到涣散的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都开始剧烈抽搐起来,皮肤下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蚯蚓般移动着,极度骇人。 这样的痛苦不知道经受了多久,就当他已经快要到达承受极限,精神力都开始暴动,极强的信息素不自觉外泄时,那些被他震得有些腿软的实验人员轻车熟路地用一块沾满了酒精的纱布往他嘴上一捂,整个人顿时就安静下来了。 呆滞着一双眼,没有任何光彩,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乖巧无比。 这么多年实验做下来,他的身体早就变得无比敏.感,所以对酒精极度不耐受,只要沾一点就醉。 极好控制,不是么? 等江逐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了。 那群人今天对他下手似乎格外狠一些,恨不得将他的血彻底抽干一般,还有那些打进他身体里的东西,总是令他感觉格外难受。 但是很快就被他身体里已有的抗体消灭掉,过了一会,慢慢恢复了行动能力。 他缓慢地穿上了衣服,在原地站了会,等到头脑彻底清醒,转头看向那群兀自忙活起来的实验人员,江仁呢? 没什么人搭理他。 也是,这么多年下来,江逐在他们眼里,就是个试验品,只能算是个物品,谁会在意一个东西说的话? 眼见无人搭理,江逐眼睑微垂,抬手一巴掌拍在了仪器上,登时就破了一个大洞,滋滋啦啦的电流乱窜,连带着屋里的灯闪了一瞬,隐隐传来一股焦糊味。 我再问一遍,江仁在哪?他眯了眯眼,没什么耐心道,眼见那群人瞪大了眼看着他,却依旧没什么动作,他干脆利落地抓过身旁一个实验人员,单手握住他的脖子将人悬空提了起来。 那人也是名alpha,在他手中却没有丝毫反抗能力,信息素也被堵得死死的,半点释放不出来。 而且这还是江逐刚刚经历一场惨无人道的折磨,实力只剩下一成不到的情况下。 你你所有人一脸见鬼似地看着他,随手想拿些什么东西挡在自己面前,有的甚至掏出了枪,但他们也知道没用。 这么近的距离,他们绝对快不过江逐,而且这么多年,如果不是他自愿,恐怕他们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可向来被管得服服帖帖的江逐,怎么突然就起了反心呢? 江逐可不管他们心里在想什么,提着那个人一步一步朝他们走过去,冷声道,你们,都死了,没关系吧? 那群人哆嗦了一瞬,实在扛不住了,连忙给江仁去了个讯息,让他赶紧过来。 这尊瘟神他们是真的惹不起啊 等到江仁风.尘仆仆赶过来的时候也是憋了一肚子火,他其实早就做好这家伙进了军部自以为翅膀硬了,不再听话的心理准备,他也想好了办法拿捏他。 但既然江逐乖乖回来了,他便以为是没事了,这又是闹得什么幺蛾子? 疯了吗你是?我看你是真的在那里呆得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吧?江仁冷眼看他,嘴角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