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他拦都拦不住,等回到王府得提前派人调查一下才行。 不知不觉他们走进了村子。 现在差不多是午饭时间,村里家家户户升起炊烟,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两只黄毛小狗懒洋洋的趴在路边晒太阳,见到生人路过也不害怕,气氛祥和安静。 然而等他们进入村长家大门,这份安静被打破了。 凌止现在的形象太有欺骗性了,头发和衣服都乱糟糟的,表情又很沉重,再加上被矜厌从山上背着回来,任谁看都是受伤了。 村长家里人满脸紧张,一窝蜂的涌过来问怎么了,同时村长心中无比后悔。 早知道派个有经验的村民跟着好了,山里那么复杂,两位公子初来乍到搞不好迷路一直转到现在,这下又受伤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他们村印象不好。 见他们鸡飞狗跳的就要去叫郎中,凌止赶紧摆手:不用不用,就是脚磕了一下,拿点药送来就行。 两人回屋,矜厌稳稳地将他放在床边,村长很快就送来了一堆跌打药。 村长弟弟和儿子也总上山打猎,受伤对猎人来说都是家常便饭,屋里常备许多药材,倒是方便了凌止。 跟村长寒暄几句,等人走了,矜厌来到凌止面前蹲下,低头准备给他脱鞋。 凌止惊讶的挪开脚:我自己来就行。 他说着就想从床上下来,矜厌的手却牢牢箍着他小腿,语气有些凶。 别动。 矜厌虽然平时脾气很好,但一强硬起来凌止也没办法。 他乖乖的伸脚给他,声音有些委屈:我没把你当侍卫,你不用做这些。 矜厌动作顿了顿。 他声音缓和许多:我知道,只是你自己不方便揉。 也是。 凌止的靴子脏了,袜子却干干净净,矜厌将他的脚放在膝盖上,褪去一截白袜,露出匀称秀美的脚踝。 他骨架偏细,肌肤细嫩又柔软,握在掌心时像一块精心雕琢的羊脂白玉。 不过侧面的一道淤青破坏了这份美感。 矜厌拧眉,淤青里透着隐约的黑色,在白生生的脚踝上显得有些狰狞。 疼吗? 有点,但也还好吧,凌止颇为自豪:这点疼不算什么,想当年嘶! 他话还没说完,矜厌就在淤青处按了一下。 凌止倒吸一口凉气,还没等他质问,就听矜厌满意道:还行,没骨裂。 我真的谢谢你。 不客气。 矜厌拿来一个狗皮膏药贴在淤青的地方,把凌止的脚放在怀里,很有技巧的为他揉开淤青。 他低着头,光从侧面照在他脸颊,明暗交织柔和了冷冽的轮廓。 凌止歪头看着矜厌,心中有些感动。 扪心自问,他做不到为别人这样揉脚,即便是他亲哥也不行。 他很理解为什么那么多女子喜欢矜厌,即便同为男子他有时都招架不住,如果自己也是女子怕是早就沦陷了,成为暗恋大军的一员。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矜厌的发顶,矜厌似乎笑了下,也没阻拦。 两人这么一接触,不知再次积攒了多少复活时间。 渐渐地,膏药被揉化开变得热乎乎的,淤青也不疼了。 矜厌为他穿好袜子:先睡一觉吧。 凌止点头,他也有点困了,脱去外衣躺下睡觉,看着矜厌离去的高大背影,他轻声说了句谢谢。 等矜厌从房间里出来时,门外的小星子眼神不对了,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一听说少爷受伤就忙不迭的赶来,正好看到矜厌背着自家少爷进屋的那一幕。 小星子从来没对矜厌放松警惕。 这家伙现在装的挺像个人,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让少爷把他从笼子里放出来,还把府上其他姑娘小伙也迷得不行。 可他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矜厌时有多震撼,那样毫不掩饰恶意的眼神,就差把他们全都抽筋剥皮了,他当初吓得一连做了好几天噩梦。 他不信这么几天的功夫矜厌就能改邪归正,肯定是另有所图,尤其他最近总找机会跟少爷单独在一起,实在是不太正常。 他想到昨晚的事。 那个什么游戏他没参加,也没去观看,其他人跟他说的那些事他之前压根就不信。 黑灯瞎火的他们怎么就知道亲了?而且昨晚住一屋就更没什么了,那石屋他从外面看到了,那么大,里面少说也能放下三四张床,住一晚压根就没什么。。 然而现在他拿不准了,这几日的种种事情少爷身在局中可能意识不到,但他从小跟少爷一起长大,能感觉出来他对矜厌很特殊,特殊到有些不正常。 如果他们说的游戏都是真的,小星子忍不住看向矜厌的背影,几乎有些不敢想。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