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哭,省得矜厌到时候生气。 矜厌扫了眼那片圆圆的叶子,有些玩味道:应该会很美味。 那是,凌止扬起眉毛,把锦囊递给他然后去河边洗手,准备等矜厌不会弄时搭把手。 让他意外的是,矜厌的手法一开始生疏,但很快便找到技巧,利落的抹调料放盐,就连啼哭草也被均匀的放了进去。 随后他搭柴生火,全程没用凌止上手。 凌止也乐得歇,撑下巴看他,浓浓的烟雾升起,两人面对面在水边烤鱼,这画面跟他第一次让矜厌哭时非常像。 不同的是这次是矜厌烤,没当初凌止那么缺德故意弄烟熏人,而是调整方向,让烟雾随风从两人身侧飘过。 上次计划宣布失败,只是这次应该就能成功了。 两人谁也没说话,噼里啪啦的烧火声有浓郁的生活气息,此时是正午,阳光透过枝杈的缝隙一缕缕洒在他们头顶,颇有些唯美梦幻。 阵阵浓烈的香气传入鼻间,鱼烤好了。 凌止眨眨眼:这鱼看好嫩,烤熟了吗? 矜厌低头闻了一下,又轻轻咬了一口,尖尖的牙莫名有点可爱。 凌止屏住呼吸。 矜厌咽下鱼肉看他,浅淡的金色竖瞳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泪光。 熟了。 凌止心碎了。 怎么回事难道起效没那么快?见矜厌低头吃第二口,凌止也拿起自己那半片鱼,假模假样的吃了起来。 他演的还挺像,假装从背对矜厌的那面肉开吃,红唇嘟在一起,腮帮子鼓鼓的嚼空气。 矜厌吃吃忽然抬头看他一眼,片刻又看了一眼,低头忍不住笑了。 他笑的连眉眼都弯起来,脸颊轮廓不再凌厉,低低的笑声还挺好听。 凌止第一次见他这么开心。 这不是啼哭草,这是微笑草吧 看来这次计划还是得宣告失败,估计探子弄错了,或者是那商人的马已经吃光了所有啼哭草。 不过美色动人,见矜厌那么高兴,凌止也忍不住笑了笑,低头舔了一口鱼肉。 一滴晶莹的眼泪流了下来。 凌止愣了一下,瞬间真的想哭了。 他真是要疯了!这居然是真的啼哭草!为什么对矜厌没用? 这跟刚才他以为是假啼哭草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真的也不哭,意味恐怕没什么方法能让矜厌流泪。 凌止忍了又忍,眼眶真的开始红了。 矜厌恰好抬头,看到凌止鼻尖眼尾通红,如同一朵绽放的深渊玫瑰,危险又透脆弱,想让人狠狠欺负他,又想用力揉进怀里安慰他。 他叹了口气,抬手抹去凌止脸上的眼泪,语气难得没那么冷。 怎么哭了? 凌止扁扁嘴,又抿了抿唇,声音里还是带化不开的委屈。 辣的,你觉得辣吗? 矜厌低头又咬了一大口,面色如常:不辣。 凌止更想哭了。 回去的路上他心情一直不太好,说实话他基本黔驴技穷了,几乎没可能再让矜厌流泪。 可苏沫还虎视眈眈的盯,等他回了长歌城随时有可能偶遇苏沫,到那时可就完了。 要不直接跟他说想要眼泪?矜厌脾气真挺好的,也很让他,会不会愿意给他? 不行不行,凌止冷静下来摇头。 说实话矜厌那么聪明的人,会不会早就看出来他想要眼泪了? 若他早知道了不愿意给那他到底什么意思? 他越想越郁闷,目光时不时看向矜厌,就没怎么注意路,赌气似的越走越快。 没过多久他脚下猛地一滑,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往旁边树上撞。 矜厌眼疾手快的拉住他,可凌止的脚腕还是重重磕在树墩上,咚地一声听都疼。 凌止咬咬牙忍了,反倒是矜厌眉头紧锁:磕到骨头没法走了,我背你回去。 凌止心情不好,本来还不想让他背,结果磕到的右脚刚落地又崴了一下。 无奈他只好骑在矜厌背上。 矜厌的肩膀很宽很直,骨骼分明轮廓非常好看。 不过这些都是骨头,他以为会很硌,然而等真背起来,他才发现他后背覆一层薄薄的肌肉,看不明显,摸起来能感觉到很有力量。 凌止跟寻常男子比起来算挺高,看轻其实很沉,背起来肯定不轻松。 矜厌两只手没有托他的大腿,而是握拳放在腰两侧,脊背挺直,全靠腕力支撑他的重量。 这样陡峭的下山路,矜厌背他居然还能走的这么稳,凌止也顾不得郁闷了,有些羡慕的按了按他脊椎两侧的肌肉,手感极有弹性。 没人不羡慕这样的体力,而且他速度相当快,比刚才他们一起走都要快很多,显然之前一直再等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