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了一下。 什么?他震惊到差点破音。 你要去席春楼?确定是这个名字吗?没被人骗了吧! 他满脸的不可置信,席春楼可是长歌城最有名的花柳之地,他不少狐朋狗友都是那的常客。 矜厌这么清心寡欲的人要去那? 他傻了,顿时后悔的不行,矜厌到底要干嘛啊? 矜厌语气淡淡:听曲罢了,你在想什么? 凌止瞬间满脸通红,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来话。 还说什么听曲!谁去那听曲!那地方有什么正经曲子! 凌止一个激动顿时答应他了。 好啊,我陪你去!我倒想看看你相中哪位名角儿了! 很快他们到达户部附近。 比起刚才的安静,这边简直是人头攒动,门口到处都是身着官服或书生打扮的男子,个个步伐飞快,两人进去也没引起多少注意。 一路来到户籍处,好巧不巧,今日这里的主事竟然是赵西,凌止曾经的狐朋狗友之一。 去年他被家里拉去户部任职,还找凌止稀里哗啦的哭了一场。 如今他已褪去青涩,穿上官服后人模狗样的,听到有人进来,高冷的坐在正首头也不抬。 凌止本来就因为矜厌的事在生闷气,一进门看他这死样,拿起矜厌的籍贯纸就在他脑袋上拍了几下。 这劈头盖脸的一顿打把赵西弄懵了。 我靠!谁他妈他顿时怒不可遏的站起来,这一下刚好对上凌止的脸。 一腔怒火瞬间熄灭。 凌止!他顿时满脸惊喜:好久不见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凌止也不多说,指了指矜厌:你把他奴籍改了。 改奴籍!稀奇事儿啊!我在这一整年都没见到几个。 赵西暧昧的看了眼他旁边的矜厌,凌止向来不与人亲近,没想到一阵子不见,也不知道从哪弄来这么俊美的奴隶。 果然他猜的没错,凌止并非不近美色,只是嫌弃那些人丑罢了。 赵西正要调侃几句,凌止立马瞪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别乱说话。 这家伙平时男女不忌,又大嘴巴喜欢八卦,这要是对着矜厌说点不该说的就尴尬了。 赵西收到凌止的眼神,倒也没再说什么,嘿嘿笑着拿户籍纸开始翻阅。 然而他的笑容在看到银发鲛人四个字时戛然而止。 他震惊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猛地抬头再次看向矜厌。 之前对方眼神太冷,又是凌止的情人,他根本没敢细看,这次他对上了那双金色竖瞳,被摄的说不出话。 好半晌,他才震撼出声。 凌哥你可真是 这也太勇猛了!果然这厮不是正常人。 他啧啧两声终究还是没说什么,转身去翻户籍存本,把矜厌的奴籍改过来。 顺利改完,凌止却高兴不起来。 两人站在户部门口,他郁闷的看向矜厌,蔫的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真要去席春楼啊? 别告诉他矜厌不愿意娶那些丫鬟,不是因为他洁身自好,而是眼光高。 真是白费了他昨日一番苦心。 矜厌反问:为何不希望我去? 他似乎很在意凌止的回答,竖瞳执拗的盯着他,几乎要把人吸进去。 凌止张了张嘴,反而语塞。 对啊,他为什么这么介意矜厌去?明明这是他的私事,其他朋友去找乐子他也一直无所谓的。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他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唉算了,随便你吧。 于是两人还是去了席春楼。 矜厌带路,他对长歌城似乎比凌止还熟,一路兜兜转转走小路,很快便到了。 此刻站在席春楼的门前,凌止开始怀疑自己。 还真是他孤陋寡闻,脑子里不干净想歪了,席春楼原来不只有花柳之地,还有个戏曲分楼啊 这地方太偏僻了连个人影都没有,他也从没来过,这回丢人丢大发了,亏得他还信誓旦旦的质疑矜厌。 余光见矜厌一直盯着他看,凌止尴尬的脸越来越红,一路红到耳根。 白衣素净,更能显出脸上的艳色,像极了被迫绽放的花骨朵,颤颤巍巍的吐露花蕊,让人更想逗他了。 矜厌还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说:我没走错吧? 凌止开始捂脸。 没有没有,我们快进去吧!他大步往里走,那架势恨不得甩开矜厌自己进去。 矜厌忍不住低头笑了。 这家席春楼也不知矜厌怎么找到的,里面一共也没几人,看样子都快黄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