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明点头:“吃,反正我没带钱。” 陆停抬眸看她。 温月明眉眼弯弯。 “你当真记仇。”陆停扬眉。 “你才记仇。”温月明一本正经说道。 “我说我就去过两次,你又不信,我跑得这么熟练一次是因为被我哥抓,一个被我爹抓,我爹那次直接出动了巡防司包围了春水阁,那老鸨想要送薄家的那位小公子出去,我跟着一起溜,才知道密道的,我这不是逃出来的经验吗。” 温月明解释着。 “我爹真凶。”她顺手感慨了一句,“当时抓了好多官员。” 大周是禁止官员嫖/娼的,轻则罚俸一月,重则鞭打贬官,那次温赴突发奇想整治官吏,长安城的伤药一时间供不应求。 陆停顿时无语:“怪不得你总说温阁老对你没好脸色。” 就这个胆大妄为的劲,确实很难让人保持温和的心情。 “我就看看。”温月明不高兴地揪他的头发,“你们男的就可以进去,我怎么就不能进去看看,而且我是好奇而已。” 陆停侧首,认真说道:“他们也不该进去,但也不是你可以进去的理由。” 温月明闻言顿时焉哒哒地嗯了一声。 陆停抬眸,捏了捏她的脸:“这些地方鱼龙混杂,翻车的老江湖比比皆是,你若是真的想去,下次我带你去。” “不去了,其实也没意思。”温月明兴致不高地说着,“第一次被我哥辇没看清楚,这才去了第二次,也不知道怎么被爹知道了,兴师动众这么一场,回去还抄了十遍金刚经。” “该。” 温月明冷哼一声:“哼,你比我小,你怎么还教训起我了。” “也没小多少。”陆停不悦说道。 “三岁呢!”温月明得意地比划了一个手指。 “哪来的三岁,你是文安一年冬十一月初八生,我是文安三年春三月初一,满打满算,一年五个月。”陆停一本正经地解释着,厚颜无耻地偷换概念。 温月明听得叹为观止,忍不住感慨道:“你有病。” “我就是文安一年十二月三十,你文安三年一月初一,我都比你大三岁。”她得意说着,“过一天的年也是一年。” “叫姐姐。”她下巴微抬,娇矜说着。 陆停手指微动,沉默地盯着她看,眉宇间的轮廓被车帘卷起时带来的光亮时不时笼罩着,就像一把被套上刀鞘的刀,只见花纹,不见锐利。 温月明越发得意,晃了晃脑袋,大声强调着:“大一天都是姐姐。” “以前没哄你叫我姐姐,真是失策。”她想起往事,遗憾说着,“不过你以前是个闷嘴葫芦,我给你买了个粉色的纱锥帽你都不带。” 陆停垂眸,把手中的披风叠好放在一处:“你自己带黑色,却叫我带粉色,明明是你没有道理。” 温月明扬眉,立刻凑了过来,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漆黑的眼珠含着笑意,倒影着凌凌闪动的光。 “因为你小时候长得可太好看了,长大了嘛……”她一本正经地打量着。 “不好看了?”陆停蹙眉,眸光看着温月明瞳仁中的自己,似乎想要看的更加清楚一点,便折腰前倾,一只手按在她身侧,“哪里不好看。” 温月明耳畔侧吹过一阵风,惹得她眼波闪动,连着耳廓都不受控制地泛出红意。 “就是不好看了。”温月明先一步推开视线,整个人往后仰去,故作镇定的咳嗽一声,“自然还是小时候的你可爱。” “所以你喜欢小时候的我。”陆停笑眯了眼,眼尾处的那点红色小痣落了一层光,格外温柔。 “小时候很乖的。”温月明伸手把人推开,“你现在一点也不乖。” “那你喜欢小孩吗?”陆停一只手扣着她的腰,把她的退路断了。 温月明盯着越来越近的人,有些恼怒:“不喜欢。” “所以你就是只喜欢我一个人。”陆停信誓旦旦地说着。 温月明忍不住笑了一声,一只手去勾他的衣领,手指在衣领上摩挲,笑脸盈盈说道:“你喊我一声姐姐,我就说我就喜欢你一个小孩。” 清冷的梅花香在鼻尖萦绕,陆停喉结微动。 “我仔细瞧着陆信也挺乖的,小脸大眼睛……” 她视线一转,被人拉了一个踉跄,直接跌坐在他怀中。 “……怪可爱的。”温月明突然警惕起来,可惜被人禁锢着四肢,只好虚张声势地喊着,“做什么,不准乱来。” 陆停曲颈,灼热的呼吸迎面而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