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胡闹,我在梦里嫁给你,竟也不得快活么?她甚少有任性的时候,偏又生得美貌,其心通透,凡事看得太明白,内心愈发苦闷,情浓如酒,似是醉了。 看着她的眼睛,昼景恍然明白过来,欲.念稍减,待她更为怜惜:舟舟,你别怕,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我就是上天入地都会回到你身边。 可琴姬现在需要恩人。 红颜娇美,少女倔强地看着她,眼里波光轻晃,明明羞得耳朵欲滴血,还是执意道:我想要恩人要我。我要做恩人的女人、做你的妻。我会忍着,会直到这梦结束再醒来。 她低下声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也只能在梦里给你了,还望恩人不弃,成全我罢。我我要这个名分。 绣金的艳红嫁衣被缓缓褪下,看着动也不动的心上人,她摘下凤冠,层层薄衫落地,烛光映照中昼景得见这世上最好的玉色和雪色。 琴姬再怎么胆大冷清,此时也委屈地快哭出来,身子乍冷,她抱臂在怀,两条细长笔直的腿微微打颤:你、你还要我如何? 是我不解风情,舟舟莫怪。帷帐放下,昼景稳稳当当地横抱着她,感受着寸寸温软细腻,心早就乱了章法,口干舌.燥:那我、那我来真的了 少女脸颊通红地躺在喜床,别开脸,想起曾经看过的画册,欲说还羞地瞥了她一眼,玉腿勾了她腰。 这番主动比说什么都来得热烈诚恳,黑白长发洒落交织,风光旖.旎无限。 午后,流烟馆,白梨院。 花红柳绿百无聊赖地坐在秋千架逗弄闯进院门的猫。 蝉鸣喧嚣,主子喜静,这个时辰除非天塌了的要事,无人敢搅扰她。 闺房,花香怡人。 帷帐内的少女青丝铺散枕侧,纤长浓密的睫毛柔弱轻颤,雪腻肌肤晕染诱人潮.红,睡梦中只见她轻唇角,似是隐忍难耐,迫不得已地歪头,一声低.吟浅浅溢开。 锦被下小腿绷直,脚趾蜷缩,想逃,又不知从哪来的执念令她忍羞迎上那陌生的感觉。 情愫在心尖满涨。 梦境。 点点泪渍顺着眼角淌出,晶莹的泪挂在睫毛,琴姬第一次知道这事原来如此磨人,这般想来,她还是托大了,恩人先前对她做的和这比起来实在是场不足一提的毛毛雨。 她想哭,却怕哭出来扰了恩人雅兴,唯有愈发依赖地抱紧她,口里喊着恩人恩人,声音慢慢变了调。 这是梦。 昼景清晰地意识到这点。 因了是梦,她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地做她一直以来想做的。 然而视线低垂看到她的舟舟煎熬忍.欲的娇容,她放缓力道,用尽浑身解数哄她。 琴姬被她哄得飘飘然如坠云端,飘飘然之际又被她捉弄地连声求饶。 她不想伤了她的恩人,搂在她脊背的手紧攥成拳,拼命地盛放、盛放。如一朵花追逐属于她的春天。 爱慕她,信任她,依恋她。 也只愿在她给的春风里盛开、凋谢。 若她是花,她希望把自己摘下来送给她的恩人。 琴姬满心欢喜,泛红的眸子痴痴凝望。 八岁那年她出现在她梦中,往后的每一年每一步路都是她搀扶着走过。在梦里教给她安身立命的本事,连她的心都给夺走。 恩人是个偷心的贼。 琴姬心甘情愿被她偷。 她沉沦在无尽的爱慕,意识深处不愿醒来。昼景搂着她在她耳畔低喘,声音好听,勾.引地少女想为她做任何事。 换个地方,可好? 琴姬知道她坏,想了想嗯了一声,嗓音透着喑哑,她晓得这一场还没完,身心也委实需要她。 她答应了,昼景喜不自胜:去温泉池。温泉池旁要有繁花绿树,池水清澈温热 她话音未落,琴姬已猜中她所向,两人相拥着齐齐落入天然的温泉池,少女叹息着:快些 再慢下去,她就要醒来了。 殊不知这一句催促惹得昼景心火四溅,早知会有这一遭,琴姬断然不敢嫌她慢。 大意了。 她想。 琴姬哭叫着醒来。 娇躯颤抖,下嘴唇快要被她咬破。 水雾氤氲的眸子漫出大片大片的欢.愉羞耻,掩在锦被下的玉腿无力交叠,重重呼吸两声,她坐起身,顿时升起一股现实与梦境混乱交错的茫然。 怔忪了好半晌,一时想着在梦里她嫁给恩人了,一时想着梦境里那番漫长恩爱的遭遇,她捂着脸:太胡闹了。 冷静下来,忽听门外传来嘈杂声响,她蹙眉。 门砰地被推开,花红闯进来,隔着一道帘子,慌慌张张:不好了主子,墨家那位高中状元回来了! 作者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