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 谢玹/谢万金:“……” 温酒是那种笑起来就让人感觉岁月静好的姑娘,平日里脾气好同小厮侍女也没什么架子,一张脸天生良善之相。 可她护谢珩护到了骨子里,谁也不能触逆鳞。 “那个……阿酒啊。”谢万金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神来,试图建议道:“其实家里还有我和三哥,见血这种事我们就来好。” 谢玹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当下便训斥道:“我们都是死的吗?用得着你……” 话刚说到一半,谢珩手里油纸伞一转,直接把两位公子隔绝在外。 少年伸手把温酒拉近,微微俯首,嗓音微哑的问她:“偷偷哭了?” 温酒的眼眶有一丝丝的红。 她素来爱笑,平生哭的次数一双手都数的过来。 哭的也哭的悄无人知,方才在松鹤堂,谢老夫人和三夫人都没看出来。 却不知道谢珩怎么看出来的。 温酒揉了揉鼻尖,小声道:“方才来得急没拿伞,不小心雨水进了眼睛。” 谢珩哑然,“……这雨可真是会下。” 温酒张了张嘴,不知道说点什么时候好。 少年此刻的情绪,好像和她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长兄被人泼脏水都泼麻木了。 心疼。 “我让金儿去请李大夫了……”温酒斟酌用词,想着尽量不戳长兄的痛处,“他在外游历多年,若是真有春风渡这种东西,应当听说过,能帮到些什么也说不准。” 她是真对凌兰起了杀意。 若不是那人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温酒在门口的时候就已经想出了一百种折磨人的死法。 温酒从未这样恨过一个女人,恨得想送凌兰地狱。 “嗯。”谢珩情绪不明。 雨一直下。 温酒说不出的心乱如麻。 盯着挡风遮雨的油纸伞看了一会儿,目光从伞架落到少年握着伞柄的手,干净修长,骨节分明。 人人都以为他铜皮铁骨,刀枪不入,谁知这桀骜轻狂客,偏偏生了一副温柔骨。 旁人看见的都是谢小阎王如何暴戾狠绝,只有温酒知道,谢珩的好。 他笑起来飞扬轻狂,无数红颜尽折腰;他为家国一怒,大晏万千臣民拾风骨。 他是这世上最好的少年。 风声雨声,好像在一瞬间轻的几不可见。 温酒鬼迷心窍,就想去握谢珩的手。 她微凉的指尖,刚刚碰触到少年的手背。 “咳咳咳……咳咳咳!”一向活蹦乱跳的四公子忽然咳得像个病痨鬼。 温酒琢磨了许久的安抚之词还没来得及说,就猛地收回手。 她一回头,就看见了眸色清寒的谢玹。 温酒嘴角抽了抽。 乌云密布的天空此刻也比不得少年面色骇人。 唯有谢珩面不改色的问她,“你方才想和我说什么?” 温酒:“……” 她能说,被三公子一吓,吓忘了吗? 恰恰这时候,金儿带着李苍南进了院门,“少夫人,李大夫来了。” 四人之间静默了片刻。 李苍南走到几人面前,明显感觉气氛有些怪异。 温酒开门见山道:“李老,你见多识广,可听说过春风渡这种媚药?” 李苍南一听,面色变得十分微妙,“你当着三位公子的面问我春风渡,是打算怎么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