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又太长。 很可能令他习惯打骂,从而削弱反抗意志。 按苏星轨算来。 五天,应该刚刚好。 时间说快也快。 逛逛家具城,炒炒股,视察一下公司艺人,眨眼间便过去了。 等到第五天早上。 苏星轨拨通了裴灼电话。 裴灼最近飞来飞去,并不常在一个城市。 虽然现实里不见人影,但只要一打开电视,就又会阴魂不散地出现在各个角落,比不孕不育医院的小广告都烦人。 苏星轨近来为了炒股调查过市场。 发现裴灼不光是拥有全知,他手底下的公司更是涵盖了方方面面,哪怕是伸不到的地方,也都有着利益极为密切的合作方。 就像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明明表面看着就已十分庞大惊人,可原来下面盘根错节,比人们想象更深地将根深深扎进了泥土里。 可一旦知道了这些。 苏星轨又觉得有些奇怪。 依照裴灼这逆天地位,除非全世界联合起来对付他,否则区区沈映辉,区区沈家,又怎么可能扳倒他这样一手遮天的庞大势力,令他自杀? 虽然,一旦全知的真相被有力证实,裴灼自然会难辞其咎。 眼下被万众推崇的全知,也将落下神坛,成为人人喊打的抵制对象。 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如此庞大的企业,绝不会因为这点小小曝光而垮掉。 更难以理解的是。 书中的沈映辉,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才能在被全知控制的世界里,将这份信息传递出去,而不被裴灼提前发现拦截? 这简直太奇怪了。 苏星轨实在想不通这里面的缘由。 但按照裴灼目前的行为来看,自己不管跑到哪,恐怕都无法逃脱他的监视与掌控。 逃跑是无用的。 撒谎是无用的。 整个世界都是他的鸟笼。 苏星轨自认不能与全知抗衡。 干脆什么事都光明正大地做。 他打电话过去时,裴灼正在国外参加会议,等到会议结束再飞回来,时间也已经到了下午三点。 车子停在沈烛家门外。 苏星轨刚一上车,就被他拉过手,极为自然地亲了亲手背。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找我,我很高兴。” 看得出裴灼今天心情很好。 不消他讨要,就已主动将一个纸盒递到他面前。 纸盒差不多鞋盒大小,很沉,方方正正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