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这图画工还算不错,简洁明了,只是姿势与师父的习惯与性格太不相合,实在太难太累了些。 他们初行此道,还是保守些为好。 思及此,桑落久把原本的小册子揣到自己身上,将匣子随身携带,出了客栈,专往夜市角落里搜寻,很快便在僻静处寻到了一处专门贩卖此类小册的书摊。 他的目光在众多形色各异的美人绘上流连一番后,并没寻到理想之物。 于是,桑落久顶着一张乖巧温驯的脸,落落大方地询问摊主:“劳驾,这里可有那种指导男子如何欢.好的避火图?” 最后,在比较之下,他选了两份最可心的,将那东西用细细的红绸精心装裱过后,一份放在最上面,一份压在底下,随即合上匣子,回到客栈,敲响了封如故的门。 开门的是面有薄醺,领口微敞的常伯宁。 桑落久见他衣冠不整,房中又有酒香,诧道:“师伯,你喝酒了?” 常伯宁很认真地说:“嗯。如故说,两个人喝酒才有滋味,一个人饮酒,那叫做喝闷酒。他还说,酒喝三杯,尝尝味道,是不会醉的。” 桑落久看常伯宁扶着门框摇摇晃晃的样子:“……您喝了多少?” 常伯宁竖起一根手指:“一小口。” 桑落久:“……”有趣。 不过他很快压下了在师伯身上寻找愉悦的念头:“我找师父。师父不在吗?” 常伯宁说:“你师父出去了。” 师兄弟二人酒过三巡,封如故仍是对那吹奏洞箫之人念念不忘,不肯死心,又去湖边找寻他的知音之人了。 知道师父不在后,桑落久依旧奉上了匣子:“师伯,这是如一居士送给师父的,您可以帮忙转交给师父吗?” 常伯宁将匣子抱过:“唔。何物?” 桑落久纯良地笑道:“落久不知呢。” 吃醉了酒的常伯宁依旧温柔:“谢谢落久了。早些回去休息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