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来了,封如故既不大加唾骂,也不故作清高,只是带着点研究意味地歪头看他。 丁酉刚想开口,封如故就笑微微地问:“丁宗主这下开心了吧?” 遭此抢白,丁酉一腔成就感顿化泡影。 封如故这番言辞,叫他不得不回想起来,封如故根本不是他亲手抓到的,是他百般威胁,逼得封如故自缚双手,送上门来。 当然,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手段,但事后回想起来,丁酉便自觉落了下乘,无论如何也算不上光彩。 更何况这个被他捉到的人还大有看不起他的意思。 不过,丁酉并不着急。 据他所知,外面那些个道门丢了这一群大宝贝,正是焦头烂额之时。 他担惊受怕了这些时日,推己及人,很愿意让这些人多急上一急。因此,他有充足的时间来驯服这群认为骨气能当饭吃、当命花的小羊羔们。 丁酉看得出来,封如故是他们的领头人。 只要摧毁他、瓦解他、把他碾成灰烬,踩进尘里,这群小子自会知道好歹。 想到此处,丁酉心平气和了下来:“封道君对这样的境遇可满意?” 封如故吐掉嘴上衔着的一点草,抖抖腕上铁链,笑说:“哎哟,盛情难却。” 丁酉看着他无所谓的笑颜,立即生起三分光火来。 封如故越是如此,他越是想看到这张脸扭曲、痛苦,满含绝望的样子。 他丝毫不觉,自己在冒出这等念头时,面容已先于封如故有了微微的扭曲:“待在这里,人声吵杂,空气污浊,封道君可会觉得闷吗?” 封如故:“丁宗主这般体恤,是希望我答‘是’,还是‘不是’?” 丁酉痛恨封如故自作聪明的样子,偏偏又被他噎得满心窝火:“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了,我丁酉也不想养那么多无用闲人。封道君,我给你一个特权罢,你择一人,我会将他带出去,好生招待,其他人便有一日活命的机会,你觉得如何?” 不等封如故发话,便有一名年轻小道霍然起立:“魔头!你不过是想挑拨我等离心离德,作那乞生的丑态,别人我管不得,肖某绝不会叫你如愿以偿!你要一人,我便给你一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