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之后殒命的那些人,大概都是扛不住天外过于可怖的时间流速差,与其说是华如真防御有功,不如说是那群人不成器,只是有些人想原路返回,却被半路截杀,这点看得吴骇很是窝火。 尽管原始宇宙内处处争端,但原始宇宙内的生灵被域外之人截杀,身为原始宇宙一份子,也会说不出的窝火。 吴骇瞪着华如真的眸子里渐渐爬上血丝,语气竟还算平静:“你把他们流放到哪儿去了?” “若我知道在哪儿,他们不也能原路返回么,还叫流放么?” “对不住了,”重越先跟吴骇赔不是,“是我的属下不明事理,冲撞了你的朋友们,我会动用所有人脉帮忙寻找,希望他们吉人自有天相。” 虽然不知那小巧的镂空金樽是什么法器,但“心境”二字,重越再熟悉不过,想必这便是心神医的神器,而那画面很可能是真的。 因此看下来,明显感觉到那群人确实是误入此地,却遭到了灭顶攻击,但凡能够好好交流,都能有其他结果,可华如真却用了最尖锐的一种,直接不死不休。 这若不是吴骇有着医者仁心,等那群人回过头来,或者那群人但凡有着深入他们大陆之心,必定会给整个大陆带来灭顶之灾。 以战止戈,终究不能两全! 华如真见此怪异景象,一时没有轻举妄动,但他并没有过于高看吴骇,只觉身体各方面都正常,不过小把戏,毕竟若是吴骇真有他说得那么厉害,怎么还需要告状到重越那儿,搬重越这个救兵来压他呢。狐假虎威。 吴骇对重越道:“与你无关,此事你没有参与,我想替我朋友向当事人讨个说法,当然这个说法希望我的朋友们能够接受,希望他们无恙吧。”如果朋友有什么三长两短,吴骇不觉得自己能够轻易放过华如真。 重越对华如真说:“吴骇对我有救命之恩,你对付的那群人,正是吴骇的好友,他们没有恶意。如果你不这么冲动,其实一切都不会发生,那些献祭之人,死在战争中的人,也都可以幸免。你应该谴责自己过于武断,今后你若有心悔改,担起帮忙找人之责,一切尚有挽回的余地,若有幸能再见到那群人,你最好让你的人给他们陪个不是……” 吴骇冷冷地瞅着华如真,凉飕飕地道:“他可能不是过于武断,而是你宛如土著一般,根本听不懂来人试图交流的意念。” “赔不是?”华如真顿时笑了,“那么多弟子死于非命,你一句是我冲动,让我改过,就算了事了?重越,我不是不道歉,我也不是担不起这个责,若真是我害死了众将士,要我以死谢罪我都不在话下。只是我我想说句公道话。 “这么多人都是在为大陆效忠,也都是在为天下苍生效劳,甚至不惜以死保家卫国。你刚出关,来了既不慰藉亡灵,也不表扬众将士,居然就站在一个外来人的立场上,一句他是你恩人,就要揭过这么多人的雾谷牺牲,好话都由你来说,好人都由你来做,照你的意思,我们大陆的人,那些忠心耿耿的将士们,全都白拼命了、白死了吗!” 他说得慷慨悲壮,字字珠玑,说得身边那群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们饱含热泪,面露不甘,也觉得重越圣尊这样实在太伤他们心了。 多少年了,毕竟都有三千年了吧,若非陨神谷天下第一教,地位过于超然,重越谷主之位不动摇,世间早就应该变了样。真正有话语权的人,也不只一个重越。 “所以你的意思是,将错就错,继续厮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