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永远不要回想起来。不过是故作坚强着。 重越倒吸凉气,心疼得无以复加,暗恨自己怎么就是不会看人呢,撕裂空间追了过去。 但那里一望无际,竟是片大草原,重越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那里无比开阔,景色很美,茵茵绿草间还有不知名的野花肆意生长。 神识范围内没有人烟,他坐着的是唯一一头圣兽,足以威慑此地地下生灵不敢冒头。 “祁白玉!!!!” 重越放声大喊,他重活一世好像从来没有用这么高的声音说过话。 “啊!!!!!!” 但是没有回应。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你也永远找不到一个不想露面的人。 没有人是天生的勇者,每个人都有怂的一面。 他一直在担心有朝一日祁白玉会因为无法忍受而离开他,可当祁白玉真的离开了,他却突然发现,好像也不过如此,他胆怯的东西本身似乎也不过如此,这世道没有任何改变。 人也不会突然间变得狰狞可怖,只是有些人本身就是狰狞可怖的模样。 至圣药尊只是个特例,重府城主夫妇也是特例,只是戴上面具,他没有意识到那些人面具下的真实模样。 如今他看穿了,他连至圣药尊的嘴脸都能看得真切,他难道还能畏惧祁白玉隐藏着的东西吗,有些东西剥开了伪装展现出血淋淋的一面,而有的只是故作坚强隐藏着一个哭泣的小孩,亦或者一个蒙面的救死扶伤的女子。 他畏惧的东西本身,原来就是如此微不足道。 重越原路返回到双崖附近,跃过天堑,走向竹林。白妙跟着他,只听他道:“我不走了,我等他回来。” 白妙觉得也没什么,反正最近各有各的造化,华如真也好,聂云镜他们也罢,他们在哪住不是蹭住呢,只要别说咱们回重府隐居吧,它都很乐意接受,道:“行啊,我陪你。” 重越很感动地奖励了它一瓶神性物质。白妙高兴地蹭了蹭他的腿。 医馆里的药童见馆主亲自带回来的人又回到这里,热情地领他到客房里暂住,其实也是给后来的童子预备的居处,满是灰尘,药童们争先恐后地抢着给他收拾,很好奇他和馆主什么关系。 之前那个拉着祁白玉衣袖还给他见过礼的药童,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噘着嘴不高兴地对他说:“这还是馆主头一次带人回来,还亲自在自己卧房里给人治病。” 重越一听那是祁白玉的卧房,差点没把含入口中的茶水给喷出来,手里捏着的茶盏都快不稳了:“你们任务做完了吗?听说你们每日都有炼药任务的,我闲来没事,可以尽督促之责。” 药童们迅速收敛了八卦之心,一窝蜂逃离了重越的居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