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接听键,耳畔便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你在哪儿呢?过来接爸爸。 他那边很吵,人声嘈杂,还有放着节奏很强的音乐,隔着屏幕都觉得有些震耳欲聋。 你在哪儿。池原铭轻拧眉头。 一旁的晏凉偷偷凑近了些,立着耳朵听二人谈话。 我在余明家!你他妈的别废话!赶紧来接爸爸! 季寒似乎喝了酒,还醉得不轻。他语气十分嚣张,近乎是用吼的。 池原铭面色沉了下去,寂静半晌才说:地址发来。 话音刚落,对面就挂断了,随后他收到了一条信息,上面是余明家的地址。 铭,刚才那个是你的小情人?晏凉笑道。 池原铭一个淡漠的眼神甩过去:不是。 前面有个红灯,车子暂时停了下,天已经黑了,城市到处是光幕,五彩斑斓的很有烟火气。 晏凉低头在包里翻找了一阵,然后又拿出白天那玩意儿,塞给池原铭:快拿着,今晚用得着。 沉默片刻,池原铭平静道:如果,你再当着我的面儿把那东西掏出来,就给我滚下去。 知道他从不开玩笑,晏凉赶紧闭上嘴,从他怀里把那粉红的一团拿回来塞进包里。 红灯快要过去,池原铭骨节修长的手指轻敲在方向盘上:你现在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不,我要跟你一起。我要看你的小情人。晏凉两腿摊开,坐姿很随意,却莫名有些霸气。 见他态度坚决,估计也赶不走,池原铭干脆拉着他一起去余明家。 那是一个别墅,仿造欧式建筑修造的,外观瞧着大气又优雅。 天已经完全黑了,池原铭站在屋外,透过窗户能看到里面灯火通明,还隐约闪过几个人影。 按了下门铃,屋内很快便有人应了,来开门的是宋未。 此时他面色熏红,双眼迷离,脚步都有些踉跄,这一看就没少喝。 快进来,今天余明生日,还有蛋糕。他咧着嘴笑。 池原铭点头,晏凉跟在他身后走着,忽然袖子一紧,他回头,就对上一双潋滟着水光的眸子。 你是谁啊。宋未手牵着他袖子,一双澄澈的眸子染了些醉意正巴巴地望着他。 乖巧得像头小鹿,却又散发着诱惑的气息。 晏凉喉头滚动了下:我是铭的朋友。如果你也是铭的朋友,那我们也算是朋友。 酒精让大脑有些麻木,宋未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答道:那,我们是朋友。 他垂着头,样子腼腆娇羞,白皙的脸上因为醉酒布满了红晕,瞧着可爱又勾人。 嗯。晏凉觉得嘴巴有些干涩,咽了下口水。 那你也可以吃明明的蛋糕,走,我给你切。他声音糯糯的,入耳像是柔风钻进心间,让人骨头都酥了。 嗯。晏凉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他看着那个纤白瘦弱的身影,目光像是被钉住了般移不开眼。 屋内,季寒喝得有点多,正趴在沙发上歇息,他怀里抱着余明家养的小兔子,修长的两根手指轻拎起兔兔的耳朵,嘴凑过去: 你知道吗,麻辣兔头,红烧兔肉,清蒸全兔,都很好吃。 池原铭: 那小兔子一身雪白的毛发,如绸缎般光滑好看,一双黑漆的眼眸无辜地瞪大。 我操.你妈!你个狗比又想对老子的神宠下手! 余明喝高了,满脸通红,披着床单就冲了过来要夺走小兔子,季寒哪里能放,死死拽着。 两人一个揪着兔耳朵,一个拽着兔尾巴。那小东西毛都给薅掉了不少。 池原铭抬手轻按眉心,面露疲倦。 他就不该来。现在这一屋子醉鬼,清醒的人只有他和晏凉。但脑子正常的就他一个。 池原铭起身,从中间抱住小兔子:放手。 你、你让他先放。余明已经说话都不利索了。 池原铭看向季寒:你放。 他忽然有种幼儿园老师调解小朋友纠纷的感觉,这让他心头有些冒火。 季寒一双上挑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他:不放。 池原铭眸色沉了几分:再不放,我动手了。 话音一落,余明先放开了,他似乎对池原铭有股莫名的惧意。 有媳妇儿了不起啊,老子也有,等着,老子这就叫人。余明白了季寒一眼,拖着被子窝在了角落打电话。 池原铭神色有些古怪。 媳妇儿?他好像是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