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早,自然也就起得早,冯一帆今天同样起得很早,准时早上四点便醒来。 尽管已经睡了三个晚上,但是不得不承认,餐馆地板的硬度他还是没有能够适应。 从地铺上爬起来,站在餐馆里扭动着腰,活动着腿脚,冯一帆的心里也是不禁感叹:幸好现在的自己够年轻啊。 将有些僵硬的身体活动开,冯一帆迅速把被子和地铺叠好,放在餐馆一楼的杂物间里。在一楼卫生间里洗漱一番,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带上钥匙便轻手轻脚出门。 今天依旧是要去一趟市场,需要采购一些新鲜的蔬菜,同时也是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尖货可买。 老街上很安静,东头依旧只有一家早点铺子已经开门忙碌着。 经过门前时,冯一帆意外地看到,今天给炉子生火的不是熟悉的老人,而是一个脸上挂着稚嫩,手上还比较生疏的年轻人。 正当冯一帆奇怪的时候,看到老人从里面走出来,板着一张脸,嘴上也是一点不客气。 “让你生个火,你也能捣鼓半天点不着的吗?你说你都二十好几了,整天无所事事,什么都干不好,以后我两腿一蹬,你怕是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了。” 这边话音刚落,铺子里又响起另一个声音:“你个死老头子,他才多大点?上了这么多年的学,他会什么生火?你怎么不让老大回来干?就知道使唤小的。” 听到铺子里的声音,走出来的老人顿时扭头对铺子里的声音喊起来。 “我使唤他?我这是教他干点事,他要是有本事,就跟他姐一样考到外地上大学,我保证不使唤他,他回来我给他伺候的好好的,他有那本事吗?” 早点铺子的这一番对话,让站在门前的冯一帆也是有点尴尬,不好意思再跟铺子里的人打招呼。 而上了年纪的林叔并没有就此停止,依旧还在继续不停地怒叱在门口守着炉子的小儿子。 这样的情形,还真的是让冯一帆有那么点感同身受,当初他高考失利的时候,也曾经在家里经历过这一幕。 父母寄予了太大的希望,结果却迎来了一个巨大的失落,在很多时候父母确实是无法接受,又不知道该如何排解?只能是把这种失落,化为一种愤怒倾泻在孩子身上。 正当冯一帆想着,要不要开口劝说两句,让林叔对自己的小儿子稍稍宽容一些? 突然就看到,正在生炉子的年轻人,一把抓起了脚边的炉钩子,拳头都已经是握紧了。 就在对方站起身瞬间,冯一帆一个箭步上前,伸手一把握住了年轻人的手腕。 一脸愤怒的年轻人感到震惊,扭头看向冯一帆的瞬间,他眼神里的怨恨停滞了一下,短暂的愣神后,年轻人也是幡然醒悟了过来。 冯一帆轻轻地拿过对方受伤的炉钩子,也没有对年轻人说话,反倒是笑着对铺子里大声说起话。 “林叔,您这大清早的,怎么就生这么大的气?这儿子帮您生炉子,还不是好事情啊?何必动气呢?” 早点铺子的老板林有建听到声音,扭头看到已经踏进了铺子里来的冯一帆。 先是短暂的一愣,接着林有建看也不看自己的小儿子,反倒是陪着笑脸亲热和冯一帆聊起来:“一帆啊?这么早又要去市场里买菜?” 冯一帆松开林有建小儿子的手腕,顺手也将炉钩子塞进了对方的手中去。 “是啊,去市场里看看,今天能不能淘到点鲜货,干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