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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


?”我的回鹘话说的不是很好,也不想让跟来的西原人知道我以前的事情,便含糊其辞的回应。

    给我们带头的当地人忙上上前道:“这是内侄女,她的母亲是西原人,父亲是回鹘人,她长得有些像母亲,经常会被人误认为是外族人,小爷可能也是误会了吧。”

    “你费什么话?”只见察汗挥手将说话的人打倒,这位蒙部汉子,身上充满彪悍之气,他跟随的几个人也各个都是身形魁梧,若用强的,一定吃亏。

    我忙上前拉住那人抡圆的拳头,轻声说道:“壮士若觉得我有不妥就请单独和我说,不要伤害到不相干的人。”

    他见我妥协,便挥手让人将手里的剑收回,面上的神色也稍显温和一些,我回头跟几位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先行离开,察汗用绳子将我双手捆住,带着我便往前走。

    往前走是无法预知的蒙部,往后是西原一同来的刺客,我想起管事的说的话,在回鹘找一个机会逃走,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机会。

    就这样失神的往前走去,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到了什么地方,只觉得中午来临,天气越来越热,脚下的地面也如热锅一般,烫的脚底难受。

    回头瞧去,西原的人没有跟上来。

    看着自己手上的绳索已将手腕勒红,头皮已经被晒得失去了知觉,汗水将整个头发浸湿,像是要窒息了。

    又走了一会儿,几个蒙部人在一个很大的宅院面前停下来,这个宅院与刚才那家有所不同,土墙高台,琉璃瓦顶,飞檐斗拱,往里走也是园林交错,时有宋部建筑风格,但又不失回鹘的建筑花样,是种巧妙的混搭,但又毫无违和感。

    那些人在一个凉亭前停下来,孛鲁的手下将我的手解开,双手因重力不自觉地下沉,难得轻松。

    我伸手去抚摸手腕上殷红的一片,这时孛鲁的手下突然双手抱拳,几人低头向我低头作揖道:“姑娘受苦了,少将军夫人在厅里等你。”

    我有些懵,少将军夫人?那是谁?我不记得我在回鹘认识什么人。带着满心的疑惑,我被小丫鬟带进房里。

    只见一个女子背对着我,身穿一身白色布衣,上穿一个黑色带着金边的小马甲,看上清瘦,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头上带着白色的纱巾,长长的垂着。

    听见脚步声进来,她才转过头来。

    “星辰,是你吗?”

    我定睛看去,那不是别人,是我从小一直守护的曾经西原公主,现在是孛鲁少将的妻子的——芸儿。

    “公主。”我唤着她,惯性的跪地行礼,她忙起身将我扶起,我这才看清她的肚子微微突起,想来是怀有身孕,忙扶她坐下。

    她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着,看到手腕上的伤,忙担忧的拉起来看,心疼的说:“你受苦了。”

    我摇摇头,或许对这突如其来的亲热无所适从。仔细看她,曾经被烧伤的脸已经完全康复,岁月似乎因此对她更加亲睐,草原上凛冽的风和恶劣的气候也似乎也对她没有伤害,美的如同西原的白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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